### **（一）观星台**

第七个子午时，东北观星台下起了锈雨。

叶寒衣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青铜地面突然软化，吞没了她的靴尖。她低头，看见自己的倒影被无数细小的"熵"字啃噬，而真实的双脚正缓缓玉化。

秦穗的金发在锈雨中闪烁，她伸手按向台中央的石碑——碑文竟是由无数微缩的战场残片拼成，每一片里都有一个挥剑的叶寒衣。

"师父，"她忽然开口，"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吗？"

叶寒衣的剑尖一顿。

### **（二）旧时影**

石碑映出了碣石山的雪夜。

幻象里的秦照野还未断指，正将奄奄一息的女孩推入叶寒衣怀中。而在所有人视线之外，有个戴斗笠的身影蹲在岩缝间，往雪地里埋下一粒青铜麦种。

"那不是秦照野。"叶寒衣的白虹剑突然嗡鸣，"是劫种在吞吃记忆！"

秦穗的指尖已没入碑文半寸，金瞳里映出的却是另一幅画面——未来的自己站在血泊中，手中白虹剑正贯穿叶寒衣的心脏。

锈雨骤停，观星台开始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