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裂的牛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长，漆黑的战纹顺着脖颈爬向头顶，在额间汇聚成一轮燃烧的血月。

耀月阶特有的威压如潮水般扩散，周围堆积的兽骨与碎石悬浮而起，在空中凝成尖锐的骨刃。

“哇，为爱突破耀月阶。”

“要是让那些卡在晨星阶的超凡者看到，不知道会不会连夜找个妻子，来个杀妻证道。”

维恩打趣着，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战斧的纹路。

这种濒死突破的例子可不多见，只可惜……不过是蚍蜉撼树的垂死挣扎。

当凯恩裹挟着漫天骨刃冲来时，他甚至没有动用武器，只是轻抬手掌。

空气突然凝固，所有骨刃在距离维恩半米处轰然炸裂。

凯恩的攻击如撞上无形屏障，整个人被反震得倒飞出去，重重砸在石壁上。

他吐出的鲜血在空中凝成血雾，尚未落地便被某种力量绞成齑粉。

“突破位阶不是这么用的。”

维恩踱步上前，靴底碾碎满地骨渣。

“情绪化为的力量，再高的位阶也不过是一具空壳。”

他蹲下身，淡金色的眼眸倒映着凯恩染血的瞳孔。

“别这么看着我，搞得我跟坏人似的。”

凯恩的四肢被无形锁链缠住，整个人被强行拉起跪坐在地。

维恩的指尖划过他肌肉虬结的脊背，所到之处皮肤自动裂开，如同被无形剪刀裁剪。

鲜血顺着切口喷涌而出，却在滴落前化作点点荧光消散。

凯恩想要挣扎，却发现连嘶吼都成了奢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皮毛被完整剥离。

“真不错。”维恩拎起带着战纹的兽皮，在月光下抖开。

“增幅道具是做成鞋子还是披风呢？。”他沉思道。

凯恩的意识在剧痛中渐渐模糊，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维恩用染血的手指擦拭着它的皮，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

他终于明白，从这个男人踏入部落的那一刻起，自己的命运就早已注定——不过是强者砧板上的一块肉，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走吧，继续。”

第八个豺狼兽人部落……

第九个.........

当维恩踏碎第十个部落时，空气中突然传来细微的震颤。

二哈正撕咬着半截兽人手臂，突然竖起耳朵，獠牙间滴落的涎水凝固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