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细若蚊呐。

“我在……求您。”

维恩的指尖停住了转动的水晶杯。

阳光透过琥珀色的液体，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真难得。“他轻笑一声，忽然从软榻上起身，黑色长袍如水般垂落。

“我还以为除了莉莉艾，你不会再求我了。”

卡诺拉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后背却已经抵上了冰冷的墙壁。

维恩单手撑在她耳侧的墙面上，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既然都开口了……“

他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少女的下巴：

“告诉我，你想用什么交换这个提示？“

卡诺拉的睫毛剧烈颤抖着，她能闻到维恩身上淡淡的阳光味，混合着一丝危险的魔法波动。

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到她能看清对方淡金色瞳孔中自己狼狈的倒影。

“我……我没有什么可以交换的。”卡诺拉艰难地开口。

“嗯，你现在确实一无所有。”

维恩点点头，手指轻轻描摹着卡诺拉的下颌线，声音低沉而危险，“不过……”

他俯下身，在少女耳边轻声道：“为了这场游戏能够有趣点，我倒可以通融一下。”

“过几天，帮我完成一件事，不管事情是什么，你都得毫无怨言地照做，如何？”

卡诺拉的瞳孔微微收缩，眸中闪过警惕。

她自认为已经很了解维恩了——这个家伙做事不是不当人，就是在不当人的路上。

“什么事？”她谨慎地问道。

维恩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直起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狼尾巴。

“怎么？不敢答应？”

卡诺拉咬了咬下唇，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

但这场赌注的时候已经不多了，她必须找到一个突破口到。

“我答应。”

她抬起头，眼眸中燃起倔强的火焰。

维恩满意地笑了笑，坐回软榻，端起水晶杯轻抿一口。

“想伤害到我其实很简单。”

“只要……”维恩看着期待的少女，笑着说道：

“位格达到耀月阶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