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与车:混淆中的草木真知》上卷

第二回 德国森林 叶片里的去腐术

12世纪的德国黑森林边缘,有个叫布丽吉特的老妇人,被村民称为“湿地医者”。她的木屋外,总晒着成片的“水生车前”叶,褐色的叶脉在阳光下像老人手上的青筋。“这草的叶,是水泽给的‘创可贴’。”她常对来看病的人说,手里的叶片正敷在铁匠汉斯化脓的手掌上。

汉斯打铁时被火星烫伤,伤口感染后流脓不止,连牧师给的圣油都无效。布丽吉特采来新鲜的“水生车前”叶,用沸水烫过,敷在伤口上,再用亚麻布包扎。“这叶汁里有‘水的凉性’,能把脓水吸出来。”她说。三日换一次药,到第七天,汉斯的伤口竟长出了新肉,掌心的红肿也消了。

布丽吉特的疗法,源自祖母的传承。她记得小时候,村里的磨坊主被机器绞伤腿,骨头都露了出来,是祖母用“水生车前”叶混合接骨木花,敷了一个月,伤口竟慢慢愈合。“祖母说,这草长在水里,最懂‘水毒’——伤口里的脓,就是‘坏水’,得用它引出去。”

黑森林的樵夫们,几乎人人都受过“水生车前”的恩惠。被树枝划破皮肤、被毒虫叮咬肿胀,都知道去湿地采几片叶,揉烂了敷上。有个年轻樵夫误触毒漆藤,全身起了水泡,高烧不退。布丽吉特用叶片煮水给他擦洗,再敷上叶泥,五日水泡就干瘪结痂了。“比神父的祷告管用。”樵夫打趣道,却在痊愈后,在湿地边立了块木牌,写着“感谢水车前的恩赐”。

这些实践,渐渐形成了当地的“水车前疗疮法”:新鲜叶治急性化脓,干叶烧成灰调油,治慢性溃疡。13世纪的德国《民间草药集》里,收录了这个方子,却仍将其称为“车前草的水生变种”,说它“得水之精,能克湿毒”。布丽吉特看不懂文字,只知道:“叫什么不重要,管用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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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诺曼底农庄 根茎里的痛风方

15世纪的法国诺曼底,农庄的石墙上爬满了常春藤,湿地边的“水生车前”正抽出花茎。领主雨果男爵的痛风又犯了,他的右脚踝肿得像紫茄子,连靴子都穿不上,夜里疼得直哼唧。管家按照老农庄主的说法,挖来“水生车前”的根茎,洗净后加红酒煮沸,给男爵当茶喝。

“这不是车前草的根吗?陆上的车前根可治不了这痛。”男爵皱眉,却被疼得没办法,捏着鼻子喝了半碗。那根茎煮的水,带着泥土的腥甜,入喉后竟有股清凉顺着喉咙往下走。次日清晨,他发现脚踝的红肿消了些,试着踩地,疼痛轻了大半。

老农庄主皮埃尔说,这方子在诺曼底传了两百年。他的祖父是个骑士,在十字军东征时得了“关节痛”,回来后用“水生车前”根茎煮酒,竟能重新上马。“这草的根埋在水里,能把关节里的‘浊水’吸出来。”皮埃尔给男爵看根茎的断面,雪白的肉质里嵌着细密的纹路,“你看这纹理,多像关节里的通道,能引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