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上岸后不出数里便见到一座渔村,云帆有心打听一下消息,村上渔民见他乱发齐肩衣衫褴褛,却又身负短剑腰别竹笛,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来路,都远远的躲了开去,待云帆离开却又在那里指指点点。
这些年来,大明海疆不靖,沿海一带居民苦不堪言,江浙、福建一带尤甚,即便是江淮以北也是常受袭扰。云帆在金陵时就对此有所耳闻,见这些村民的表情淡漠心存谨慎,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反正已经身处大明疆土,云帆倒也没有急在一时。又行出七八里地,地势开始变得有所起伏,不过都是一些高不过百丈的山陵土丘,而成片的村落已经难以再见,只是在向阳面的山坡上,还有着稀稀拉拉的房舍依山而建。云帆翻过了几道山梁,终于寻得一条大道,便沿着路途向西行去。
“几位大叔请了,敢问这里是什么地界?”
此时秋收将近,一些播种较早的谷物业已堪收,云帆问的正是在路边庄稼地里劳作的几名汉子。
几人闻言皆向云帆看来,其中一个摘下头上的草笠,在胸前呼扇了几下,不答反问道:“呦,听口音竟然说的是淮右官话,看你这打扮又是剑又是笛子的,倒像是个江湖卖艺的,不知怎会流落至此?”
云帆实在难以据实相告,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好转身就走。
那人呵呵一笑:“嘿,脾气还不小,告诉你也无妨,这里乃是登州府海阳地界,小哥又要往哪里去?”
云帆闻言心头一热,自己的爹爹正是登州府莱阳县人,于是赶忙问道:“还请问大叔往莱阳怎么走?”
“莱阳啊,正在此地的正北方,你沿着此路前行不出五里,见到一条向北的大路,再行百十里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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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帆匆匆作了一揖,转身便走,后面那人似乎还说了一些别的什么,云帆也没有细心去听,不消片刻就走出了众人视野,展开了身法穿山越岭向北行去。
这一口气就赶了一百多里,却依然还是在连绵的山林间转悠,眼看天色将黑,云帆就近掠上一道山脊,张目四望,见到远处正有三架大车粼粼而行,车上装载的全是石料。
云帆赶上前去,出口询问莱阳县城方位,只是出现的突兀,倒把后面那驾车之人吓了一跳。
原来自己竟然是跑过了头,错过了莱阳城向北又多行出了二十几里,云帆瞧了瞧自己身上的破衣烂衫,也觉得有些寒碜,便决定等明日到了莱阳城里换一身干净行头,再去拜见自己祖父。
这时节暑气犹在,云帆一路急赶,多少也出了一些汗水,见路边河水清凉喜人,便退去身上的累赘布条,赤条条地跃进了河水之中。
把自己洗干净后,河面上忽然跃起一尾大鱼,云帆一掌挥去,将那条大鲤鱼又激起丈许,然后张手一招便摄在了手中,伸出手指划了几下便已将其开膛破肚,双掌一翻便生出来两团明晃晃的火焰。这只是筑基修士以灵力催发的筑基真火,并非是他的南明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