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幽冥令’要成对使用。” 沈逸风喃喃道,突然听见头顶传来脚步声。苏清瑶拽着他躲到祭坛后方,却见二堂主带着四名黑衣人闯入,手中提着的灯笼上印着 “冥” 字图腾。
“快搜!找到继承人,咱们就能掌管幽冥殿!” 二堂主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癫狂,“当年老殿主偏心,把位子传给那贱人,现在终于轮到咱们翻身了!”
“等等,” 一名黑衣人突然指着画像,“这画像怎么有点像…… 刚才那女的?”
“废话!她就是老殿主的种!” 二堂主踢了踢祭坛,“当年老殿主被沈破云重伤,临死前把令牌分成两半,一半给了那贱人,另一半……” 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沈逸风藏身的方向,“就在你手里吧,沈逸风?”
沈逸风握紧剑柄正要冲出,却被苏清瑶死死按住。她从袖口掏出枚烟雾弹,冲他比了个 “三” 的手势。三、二、一 —— 烟雾炸开的瞬间,两人同时跃出,沈逸风的剑抵住二堂主咽喉,苏清瑶的透骨钉已封死其余黑衣人的穴道。
“说,我父亲到底怎么回事?” 沈逸风咬牙道。二堂主却突然冷笑:“你以为沈破云是正人君子?当年他为了抢夺‘幽冥令’,亲手刺伤老殿主,却没想到老殿主把秘密刻在了令牌里……”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血,“来不及了…… 幽冥殿的新主人…… 已经来了……”
话音未落,他便断了气。苏清瑶蹲下身翻开他眼皮,瞳孔里果然浮着青黑色斑纹 —— 是 “见血封喉” 的毒。暗道深处突然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沈逸风扶起她正要离开,却见祭坛上的画像突然缓缓转动,露出背面的密密麻麻的小字。
“这是……” 苏清瑶凑近火光,“是我爹写的日记?‘沈兄破云所言极是,幽冥令内藏……’” 字迹到此为止,显然被人刻意刮去。沈逸风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 “幽冥殿背后有更大阴谋”,伸手按住两块令牌拼接处 —— 那里果然有个极小的孔洞,像是要插入什么东西。
“你的发簪!” 他突然看向苏清瑶,“簪头的形状是不是和这孔洞一样?” 苏清瑶一愣,拔出发簪插入孔洞,只听 “咔嚓” 两声,两块令牌竟融为一体,发出耀眼的青光。青光中,无数细小的文字浮现在空中,却在他们看清内容前迅速消散。
“糟了!有人用‘天机不可泄露’秘术!” 苏清瑶拽着他冲向暗道口,“先离开这儿,晚了恐怕……” 话未说完,整座城隍庙突然剧烈震动,头顶的砖石纷纷坠落。沈逸风挥剑劈开碎石,护着她冲进正殿,却见阳光中站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手中握着柄与 “影月剑” 形制相同的长剑。
“沈逸风,别来无恙。” 黑袍人摘下面罩,露出与沈破云有七分相似的面容,“我是你二叔,沈破天。”
苏清瑶的折扇 “啪” 地掉在地上,沈逸风只觉脑中一片空白。二叔?他从未听父亲提过有亲兄弟!而更让他震惊的是,沈破天手中的剑鞘上,竟刻着与 “影月剑” 配对的 “追星” 二字 —— 那是当年父亲与好友共同铸造的双剑!
“父亲他……” 沈逸风声音发颤。沈破天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风儿,跟我回家吧。你父亲的事,我慢慢告诉你。还有你……” 他转向苏清瑶,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幽冥殿的继承人,咱们也该聊聊了。”
城隍庙外,狂风卷起漫天黄沙。苏清瑶弯腰捡起折扇,却发现扇面上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三更天,西街老槐树,找老丐。” 她抬头看向沈逸风,却见他正与沈破天激烈争论着什么,阳光穿过他的发丝,在眉间投下一片阴影。
江湖果然如棋,而他们的棋子,似乎从一开始就被摆上了最复杂的棋盘。苏清瑶摸了摸腰间空荡的玉佩位置,突然想起二堂主临死前的话 ——“幽冥殿的新主人已经来了”。这个新主人,究竟是她,是沈逸风,还是突然出现的沈破天?
当三人走出城隍庙时,街角的糖葫芦老汉突然冲他们眨了眨眼,推车上的旗子被风吹得翻转,露出背面的骷髅吞月图案。沈逸风握紧手中的 “幽冥令”,只觉令牌发烫,仿佛有一团火在掌心燃烧。苏清瑶则悄悄将那张写着密约的纸条塞进袖口,指尖触到早上出门前塞给沈逸风的桂花糖 —— 不知何时,那糖竟被他换成了块带血的碎帕,上面用剑刻着 “小心二叔” 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