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小镇寻踪迷雾现,侠侣探秘遗迹牵

当惨叫声惊起屋顶寒鸦,何芷烟已拾级而上。

冯御尘将染毒的弯刀踢回巴图脚下,剑鞘在金丝楠木柱刻下深痕:"子时前滚出绿洲。"他瞥见赛义德正在二楼转角比划着奇怪手势,而何芷烟的冰魄剑正微微偏向西南方位。

戌时的集市飘着没药与铜锈混杂的气息。

何芷烟停在挂着人面风铃的摊位前,赛义德义肢上的孔雀石在月光下渗出黏液。"姑娘想要三十年前驼队消失的路线?"他摩挲着琉璃盏边缘,盏中液体映出的星空竟是倒转的。

"我要找的东西在这里。"她将青铜残片按进沙盘,沙粒突然聚成与炼魂鼎图腾相符的图案。

赛义德瞳孔骤缩,义肢猛地扣住她手腕——却被突然出现的冯御尘用剑鞘震开三寸。

"三匹纯种阿拉伯马,换七年前那场沙暴的真相。"何芷烟突然扯开左袖,腕间朱砂痣竟与沙盘图案完全重合。

赛义德喉结滚动着后退半步,镶金义肢突然弹开暗格,半卷泛黄的贝叶经落在她掌心。

冯御尘用剑尖挑起贝叶经,瞥见某个褪色印记与羊皮卷残留的朱砂重叠。"商人总要做赔本买卖。"他突然将剑鞘抵在赛义德后颈,"比如解释下为何你账本里的数字,与孔雀河改道次数完全一致?"

子时的打更声传来时,何芷烟正将新得的青铜罗盘嵌进玄铁匣。

冰魄剑在窗棂投下流动的光斑,这些光斑组成的地图竟指向客栈地窖。

冯御尘突然按住她整理行囊的手,"你故意让巴图看见天机镜碎片。"

"贪婪者的眼睛是最好的信使。"她屈指弹灭烛火,月光突然变得血红。

东南方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接着是赛义德压抑的惊呼。

当冯御尘的剑锋破开窗纸,正好看见巴图捂着溃烂的右臂撞进马厩。

何芷烟将淬过冰焰的银针按进地图褶皱,"明日经过流沙墓,需要有人触发机关。"她转头时发梢拂过冯御尘未收的剑刃,割断的青丝尚未落地便凝成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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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御尘突然轻笑出声,这个笑比他白日威慑巴图时真实得多:"何姑娘算计人时的模样,倒比月氏国的舞姬还动人。"

"冯公子说浑话的本事,也配得上西域第一纨绔。"她反手将冰魄剑横在两人之间,剑身映出的双眸却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流光。

地窖深处传来陶瓮碎裂声,那些本该沉睡的古老诅咒,正在血月下睁开无形的眼睛。

地窖涌出的阴风卷着沙粒扑在窗棂上,冯御尘剑锋扫过何芷烟耳际,削断三根凝着冰晶的发丝。"何姑娘这招借刀杀人,倒省了我们明日清理门户的功夫。"

"冯公子心疼那三匹阿拉伯马了?"何芷烟反手将青铜罗盘扣在桌角,冰魄剑映着血月在墙上游移的光斑突然定格。

地图上原本模糊的孔雀河故道,此刻正被罗盘渗出的银沙重新勾勒。

冯御尘用剑鞘挑起她散落的碎发,青丝在月光下竟凝成细小的银针,"能省下二十金铢买西域胭脂,何乐不为?"他话音未落,三枚银针突然射向地窖通风口,黑暗中顿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何芷烟指尖拂过玄铁匣表面,天机镜碎片的蜂鸣声忽然急促如雨。"东南三十步。"她话音未落,冯御尘的剑鞘已击碎墙角陶瓮,泛黄的羊皮地图裹着硫磺气息滚落出来。

"赛义德倒是留了份大礼。"冯御尘用剑尖挑开地图褶皱,突然轻笑出声:"这老狐狸把流沙墓标在客栈茅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