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过第九纪元，能够感受到第九纪元众生心中的悲愤与绝望。

谁无父母，谁无妻儿，谁无同门同族，那些失去了子女的父母，那些失去了丈夫的妻子，那些失去了同门、同族的散修，在他们的心里，通天魔圣绝对是妖魔中的妖魔。

可是，他们能够做什么呢？他们只要说通天教主半点坏话，他们就完了。

三皇五帝不恨通天教主吗？

通天教主的那一剑，人族死伤无数，一个量劫积攒的文明成果都被毁灭了，人道更是直接夭折。

周天子不恨通天教主吗？他也恨！明明可以一统人族，通天教主一剑打碎洪荒，人族分散到四大部洲。

别说人皇，他连人王都别想做了！

昊天上帝不恨通天教主吗？

他的仇恨有什么用呢？洪荒破碎已成事实，众生不敢怪通天教主，就把锅丢到他的身上。

连三皇五帝、周天子、昊天上帝这些大人物都不能改变，不敢改变，何况芸芸众生。

别说是第九纪元的众生，就是孟辰，背后有一大堆的靠山，在他父亲晋升为神皇前，他也不敢表现出对通天教主的恶意。

盘古愣住了，他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他早已习惯以大能视角看待问题，却忽略了普通生灵的渺小与无奈。

“你说得对。不同的环境，众生产生的思想是不同的。我只想着考验他们的‘勇气’，却忘了给他们‘反抗的底气’。没有实力支撑的勇气，不过是飞蛾扑火。我答应你，会重新缔造一个上清出来。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以后，除非是我的后代招惹到你或者的后代，否则，你不能对我的后代出手。”

孟辰证道前，把十个纪元之中的盘古正宗都欺负了个遍。连太上道祖，也被孟辰忽悠着炼制了一炉丹药。盘古担心，孟辰一时兴起，就把盘古正宗全部炼化了。

“师祖说的哪里话，区区小事，师祖直接吩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