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一点小手艺，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李乐很谦虚的连连摆手，故意回避了从哪学到这曲子的问题。

“夸你一句还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以后每天给我拉上一曲。正好这些天心烦，解解闷儿。”姜媚想起不知下落的天帝，还是有点忧虑。

“师娘有令，别说一曲，十曲都可以。”

突然，好像觉得有点不对劲，李乐左右看看身边的树林，有点犹豫地问：“你们闻没闻到有些异味？”

卫筱菊摇摇头：“你是狗鼻子啊，我怎么没闻到啥。”

离刀也闻到了：“确实是有点味道，好像是血腥味。”

四人迅速下马，拔刀组成防守阵型，由离刀带头，慢慢往气味来源处摸去。

来到昨晚小莺击杀尹大的地方，四人站定了脚步，眼前的情况让大家都有点出乎意料。

十二个死人，并排着躺在地上，身上的伤口都微不可见。

除了中间的尹大和陈老二，其余十人脸色很安详，好像在睡梦中就被杀掉了一样。

旁边一棵树的树干被削了一层皮，上面刻着一行字：一饭之恩，一曲之情，从此一别，相忘江湖。

李乐转头，一脸惊讶地看着大家：“是小莺姑娘她们做的。”

离刀上前检查了一下尸体的伤口，返回来时手上拿着一把精巧的手弩，手弩的把手上一面刻着一个情字，另一面刻着一只鹰。

离刀脸色有些奇怪：“应该是暗卫动的手，这十二个人应该就是留情司的暗杀小队。”

姜媚吓了一跳：“这么说小莺母女俩是暗卫的人？她们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帮我们？”

姜媚确实有点不理解，毕竟在新月帝国杀留情司的人，可不是一件小事。

李乐疑惑的问：“暗卫是什么？是个组织吗？”

姜媚解释道：“暗卫是朱雀帝国的情报组织，相当于新月帝国的留情司。暗卫领头人是暗影，实力不在你师父之下。不过，她们很少过问江湖中事，这次出手相帮倒是意外。”

离刀沉吟着说：“如果没猜错的话，小莺姑娘应该是暗卫派出来历练的重要人物。她们门派有这个规矩，在突破到第五重境界时，需要出来历练，杀掉三位境界高于自己的人才算合格。如果杀的是留情司的高手，回去会得到最高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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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离刀对暗卫的情况非常熟悉，一下就猜得八九不离十。

卫筱菊瞥了一眼旁边的李乐，很有点醋意的说：“我猜啊，应该是小莺姑娘看上某人，忍不住出手帮忙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