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耐烦的开口,既是因为眼前的男人,也是因为克洛西娅给她布置的任务。
虽然能不能忍受堪称折磨的痛苦并不能作为所谓“男子气概”的标准,但你要说芙洛拉说这话没点私仇大概也是不可能的。
少女白了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影,已经变成金色的双眼嫌弃的盯着这个她曾经的主人。
卡洛克瘫在血泊里,像一具被剥了皮的兽尸。
铁链垂在他被剁碎的手腕上,新割出的伤口在特殊魔法的催化下已经化脓,黄绿色的脓液混着暗红的血,顺着指尖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湿漉漉的嘶响,仿佛肺里灌满了血沫。
芙洛拉留下的鞭痕纵横交错,有些深可见骨,像一张张咧开的嘴,无声地嘲笑着他的痛苦。
按照克洛西娅的要求,芙洛拉将卡洛克的指甲全部拔光,而后一根根折断卡洛克的手指,直到指节扭曲变形,看起来像是被铁锤一寸寸碾碎一样才能停手。
她必须得做成这样,克洛西娅说过她会亲自来检查芙洛拉的“学习成果”。
男人的左眼肿得睁不开,右眼却空洞地睁着,瞳孔涣散,映着地牢顶上那盏摇晃的油灯,像两点将熄的炭火。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卡洛克的嘴唇干裂发黑,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吐出一口混着碎牙的血。
他即使想逃也无法离开,除了身上沉重的枷锁外,他的腿骨被芙洛拉踩断了,此时正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歪向一旁,森白的骨茬刺穿皮肉,暴露在潮湿的空气中。
他还活着,但已不像个人,更像是一团勉强蠕动的烂肉,连死亡都懒得收留他。
“我果然还是无法像小姐那样”
芙洛拉在心里默默的想道,停下了鞭子的抽打,因为这时的她已经达成了克洛西娅布置的要求,挥满五千下后她不打算再继续执行。
像这样单纯的施虐只会让芙洛拉觉得恶心,不像克洛西娅,芙洛拉在内心里是厌恶这种血腥场面的,因为她无法从中获得什么快感。
折磨人不会让她快乐,所以她在执行任务时都力求一击毙命,而后在朝着要害清空弹夹补枪,从来不做多余的折磨。
至于补上的那五六十枪则不能算在内,正经杀手的职业习惯就是如此,如果不是她实在是没学过怎么超度,不然这一条龙服务她高低得做全套。
当然,有些人即使是顶着恶心她也得折磨,侮辱她母亲的那些男人最好祈祷不要被她找到,否则她绝对要让这些人清醒的被大脑切片。
而卡洛克?芙洛拉看着地上凄惨的男人。他咳出了一口血,里面还混着些许碎肉块,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你......倒是......寻了......个好去处......”
芙洛拉并不否认这个说法,对于任何家族治下的地区,能够成为家族的仆人,对于他们这种一辈子就能看到头的人来说都是祖坟冒青烟的事。
她不否认,但并不代表她喜欢。不知为何,她总是对家族这一群体有着淡淡的厌恶。
“这的确是个好去处,但你大概不会想知道我遭受了什么。”
芙洛拉的脊背隐隐作痛,即使到现在,她也不敢过久的待在克洛西娅身边,那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只有恐惧。
这种恐惧是没由来的,并不只是因为克洛西娅曾经狠狠的“爱”过她,而是体现在克洛西娅日常中的古怪。
“呵呵......居然...不杀了...我么”
“这并不是该由我定夺的事,你和家族打交道这么多年,应该知道......”
芙洛拉突然想明白卡洛克的意思了,有些不可置信的接着说道。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我居然能忍得住不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