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八零三变法(五)

战争兽的巨爪拍下,男人们的脊梁骨发出脆响。苏灿父亲的一只眼珠被挤出眼眶,挂在脸上晃晃悠悠。

苏灿的母亲将苏灿推开,返身冲向战争兽的时候,父亲的喉咙已经被压碎,却还在开合嘴巴,血沫顺着下巴滴在结冰的田埂上,画出歪扭的 “跑”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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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尖叫着冲向战争兽,鬓角的木簪歪了,发绳断了,头发像野草般飞散...

苏灿看到赢流枫舞的发簪,忽然想起母亲被战争兽撞飞时,鬓间的木簪断成两截:“村长带着二十三个青壮,用粪叉抵住战争兽的利齿时,我数着他们的惨叫声,从一到二十三。” 他忽然笑了,笑得草叶上的露水都跟着颤。

赢流枫舞忽然揽住他的肩,墨绿长发扫过他僵硬的脖颈:“苏灿,你想过光复远东吗?”

苏灿望着她眼底倒映的春阳,忽然躺倒在草坪上,任草汁渗进中衣:“光复远东?” 他望着流云掠过湛蓝的天,“拿士兵的命去帮贵族老爷们再换点土地?”

赢流枫舞忽然坐起,脱下缠枝莲纹的缎鞋,赤足踩在草尖上:“可那是帝国的国土。”

草坪上的影子渐渐拉长,苏灿望着她墨绿长发间沾着两颗草籽,他忽然觉得这京都的春风,终究还是把远东的沙,吹进了彼此的发间。

远处传来卖杏花蜜的货郎声,赢流枫舞忽然掏出丝巾,包了把新草塞给他:“找时间,把这京都草种到远东去。”

苏灿接过丝巾时,触到赢流枫舞掌心的温度,草汁染绿了帕角的并蒂莲,苏灿忽然笑了,笑得惊飞了柳树上的春燕:“好。”

赢流枫舞看着苏灿,忽然伸手揉乱苏灿的发:“八百年了,帝国的病灶是时候根除了。” 墨绿发丝落在苏灿胸口,赢流枫舞忽然轻声补了句:“你会回到远东的。”

暮色漫进公园时,两人脚边的草皮已被压出歪斜的印子,像幅未完成的地图。

苏灿望着赢流枫舞赤足踩过的痕迹,忽然觉得这初春的草坪,像极了远东的冻土下,深埋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