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星煮海处……”苏砚看着星图喃喃自语,“或许我们该去寻找这个地方。但在此之前……”他掏出手机,将基因测序数据和实验室遇袭的画面同步上传至暗网。“是时候让更多人知道,四百年前的泰州学派,究竟藏着怎样颠覆认知的秘密。”
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苏砚和陈薇对视一眼,转身消失在夜色中。而在实验室废墟下,那些黑色雾霭仍在不断增殖,其中某个基因片段突然产生变异,形成了一个与“深海之眼”相似的符号,仿佛在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
第三章 学派秘史
密闭实验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苏砚将卫星电话贴在耳边,金属机身的凉意渗入掌心。电流杂音中,明史专家周老的咳嗽声断断续续传来,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在切割寂静。“泰州学派最后一位传人黄宗昌...咳咳...崇祯十五年在长白山设坛,对外称‘闭关论道’,实则...”
“实则在进行禁忌实验?”苏砚握紧机械义肢,幽蓝的能量纹路在金属表面微微跳动。他瞥向操作台,陈薇正用镊子夹起羊皮手稿的碎屑,在全息显微镜下,那些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扭曲。
电话那头传来翻书的沙沙声:“康熙年间的《长白山轶闻录》记载,黄宗昌的弟子曾捕获吸血蝙蝠,称其‘吸食人欲而生’。泰州学派晚期主张‘心性即天理’,他们...他们很可能试图用生物技术改写人性!”周老的声音突然拔高,“苏砚,你发现的手稿绝不是普通古籍,那是封印危险思想的容器!”
陈薇的惊呼声打断了对话。她踉跄后退,手中的基因图谱全息屏剧烈闪烁,无数红色警报弹窗如血花绽放:“这些序列在自我复制!而且不是自然增殖,是有意识地改写周围物质结构!”
苏砚猛地转头,只见羊皮手稿表面泛起细密的黑色菌丝,如同千万条苏醒的血管。菌丝所到之处,不锈钢操作台发出令人牙酸的腐蚀声,金属表面迅速凹陷出蜂窝状孔洞。他的机械义眼疯狂报警,检测到菌丝释放的纳米级酸蚀分子,正以指数级速度扩散。
“快用液氮冷冻!”苏砚冲向实验柜,却发现所有制冷设备的显示屏都变成了诡异的紫色——手稿释放的生物电波已经入侵实验室控制系统。陈薇的黑客终端突然自动启动,全息键盘在空中亮起,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敲击:“有外部程序接管了这里,我们被锁死了!”
菌丝沿着墙壁攀爬到通风管道,整个实验室开始震颤。苏砚扯下防火毯裹住手,试图抓起手稿,却在接触的瞬间触电般缩回——那些黑色纹路竟缠绕上他的机械义肢,金属表面传来灼烧般的剧痛。“这不是普通基因,是某种...意识载体!”他嘶吼着,机械义肢的能量核心超负荷运转,才勉强震落菌丝。
周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恐:“黄宗昌的日记残页里提到,他们创造了‘噬欲体’,能吞噬人类的欲望具象化...苏砚,你们必须...”通话突然中断,卫星电话屏幕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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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薇突然指着基因图谱:“看这个!这些重复序列组成了二进制代码!”她快速解析,全息屏上跳出一串乱码,又在瞬间重组为明代古体字:“欲火焚天,真知现形”。与此同时,手稿中央浮现出立体全息影像——头戴星冠的黄宗昌站在祭坛上,周围环绕着被改造成半机械生物的弟子,他们胸口镶嵌着跳动的黑色晶体,与手稿中的基因片段如出一辙。
实验室的防爆门传来液压装置过载的轰鸣,门外传来沉闷的撞击声。苏砚抓起防辐射箱,将手稿强行塞进去:“不管这是什么,我们得把它带出...”他的话被突然炸开的气浪打断,防爆门轰然倒塌,数十个黑衣人持枪闯入。他们的防毒面具上刻着蝙蝠图腾,枪口闪烁的蓝光与手稿的黑色菌丝产生诡异共鸣。
“把东西交出来。”为首的黑衣人举起一个圆柱形装置,内部悬浮的黑色球体与手稿菌丝同步脉动,“四百年前,黄宗昌的实验失控,导致长白山方圆百里的人集体发疯。现在,该让‘噬欲体’完成它的使命了。”
陈薇突然将黑客终端刺入操作台:“我黑进了大楼的应急系统!”整个实验室的照明转为刺目红光,消防喷头喷出的却不是水雾,而是能中和生物电波的量子泡沫。苏砚趁机甩出量子绳索缠住黑衣人,机械义肢的能量护盾在枪林弹雨中亮起。
混战中,防辐射箱被击碎,手稿暴露在空气中。黑色菌丝如潮水般暴涨,瞬间包裹住所有黑衣人。他们的惨叫声戛然而止,身体开始扭曲变形,皮肤下浮现出手稿上的纹路。陈薇抓住苏砚的胳膊:“它们在吸收活体能量!得用电磁脉冲...”
话未说完,实验室天花板轰然坍塌,露出外面的夜空。苏砚的机械义眼捕捉到远处山巅的异样——那里矗立着一座青铜巨像,手中捧着的球体与黑衣人的装置如出一辙,而基座上的铭文,正是“泰州学派”四个古体字。他突然想起周老的话,后背渗出冷汗:长白山下,恐怕还埋藏着比手稿更可怕的东西。
当最后一个黑衣人化作菌丝消散,苏砚捡起残破的手稿。那些黑色纹路不再攻击,反而在羊皮上排列出新的图案——那是一幅星图,坐标指向太平洋深处,与“焚星煮海处”的暗示完美重合。陈薇的黑客终端突然收到一条匿名信息:“想要真相,就去深海之眼。但记住,有些门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实验室外,警笛声由远及近。苏砚将手稿塞进背包,看着掌心被菌丝灼伤的痕迹。他知道,四百年前泰州学派的疯狂实验,此刻正在现代社会苏醒,而他们,已经被卷入了一场改写人类命运的基因迷局。
第四章 神秘追踪
越野车的轮胎在盘山公路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苏砚单手握着方向盘,机械义眼的红外扫描穿透后视镜。三辆黑色轿车如鬼魅般缀在后方,车灯在雨幕中拉出猩红的光带,车顶架设的电磁干扰器正不断吞噬着他的通讯信号。
“该死!”他猛踩油门,车载仪表盘的警示灯疯狂闪烁。陈薇在副驾驶座上疯狂敲击黑客终端,全息键盘在挡风玻璃上投下幽蓝的光:“他们黑进了车辆控制系统,动力系统还有三分钟就会...”话未说完,越野车突然失去动力,在湿滑的路面上划出长长的弧线。
苏砚的机械义肢瞬间抵住座椅,液压装置爆发出巨大力量,硬生生扭转车身冲进右侧的岔路。车灯扫过路旁褪色的警示牌——“废弃矿洞,禁止入内”。矿洞入口的铁轨早已锈迹斑斑,漆黑的洞口像巨兽张开的嘴,吞没了最后一丝光线。
后方的追击车辆在洞口急刹,轮胎与碎石摩擦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苏砚熄灭车灯,摸出粒子手枪。陈薇的黑客终端投射出简易地图:“矿洞有三个出口,但其中两个已经塌方。我们得...”她的声音被头顶传来的金属碰撞声打断。
苏砚的机械义眼自动切换热成像模式,洞顶密密麻麻的热源点正缓缓移动——是经过基因改造的吸血蝙蝠,它们的翅膀边缘泛着诡异的紫光,与手稿中的基因片段如出一辙。“这些是活体追踪器。”他低声说,“它们能嗅出手稿的生物电波。”
两人贴着洞壁移动,手电筒的光束划破黑暗。突然,陈薇抓住苏砚的胳膊:“看!”岩壁上的壁画在光束中显现,明代服饰的人围着祭坛,中央悬浮的星辰燃烧着黑色火焰,下方跪着的人背部裂开,生出蝙蝠般的肉翼。更诡异的是,壁画右下角的落款竟是“黄宗昌手记”。
苏砚翻开怀中的手稿,在边角处发现一行极小的朱砂字:“以血为墨,以欲为引,可破天道桎梏。”他的机械义眼自动放大字迹,发现朱砂中混着细小的金属颗粒,与实验室检测到的蝙蝠基因载体成分相同。
洞外传来脚步声,苏砚迅速拉着陈薇躲进矿车后方。两名黑衣人举着声波武器搜索,他们防毒面具上的蝙蝠图腾在夜光中泛着幽绿。当其中一人的手电筒扫过壁画时,苏砚突然发现壁画的眼睛竟在转动——那些绘制的星辰开始在岩壁上流动,组成新的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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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快到藏宝地了。”其中一名黑衣人对着通讯器低语。苏砚的机械义肢突然发热,手稿在怀中剧烈震动,黑色菌丝透过背包布料蔓延出来。他猛地想起实验室里手稿自我复制的场景,立刻扯下外套裹住手稿。
就在这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苏砚看着陌生号码,犹豫片刻后接通。全息投影在空中展开,画面中出现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他的声音经过电子变调处理:“苏博士,你以为能解开四百年前的谜题?那些手稿是打开‘焚星计划’的钥匙,而你正在释放不该存在的东西。”
“你是谁?”苏砚举枪对准投影,粒子束却穿透虚影打在岩壁上。青铜面具人发出冷笑,身后的背景逐渐清晰——那是一座悬浮在星空中的巨型环带建筑,与他在长白山冰川密室中看到的全息影像如出一辙。
“黄宗昌不过是个执行者。”面具人伸出手掌,掌心浮现出手稿的全息图,黑色菌丝在他指尖缠绕,“四百年前,泰州学派接触到了来自深空的文明碎片,他们妄图用生物基因技术突破人类的精神枷锁。你以为吸血蝙蝠基因是偶然?那是‘噬欲体’的容器,能将人类的欲望实体化。”
陈薇突然将黑客终端插入岩壁的裂缝,全息屏上跳出乱码:“这个矿洞的地质结构异常,岩层中检测到量子纠缠信号!”她的话音未落,整个矿洞开始剧烈震动,壁画上的星辰化作实体,在空中排列成复杂的矩阵。
青铜面具人的投影变得不稳定:“看来你们触发了第二道封印。记住,深海之眼不是答案,而是更恐怖的开始。”画面消失前,苏砚的机械义眼捕捉到面具人袖口的刺青——与在实验室袭击他们的黑衣人如出一辙。
洞外传来引擎轰鸣,追击车辆的电磁干扰器开始过载运转。苏砚握紧手稿,发现黑色菌丝竟在他掌心刻出一道星图坐标。陈薇的黑客终端突然自动导航,显示的目的地正是太平洋某处——与之前收到的“深海之眼”线索完全吻合。
“他们要的不是手稿,而是我们去激活深海里的东西。”苏砚扯下背包带缠住手臂,防止菌丝蔓延,“但也许,这正是我们揭开真相的机会。”
当他们冲出矿洞时,雨已经停了。月光照亮远处的山峰,山顶的青铜巨像在夜色中若隐若现,手中的球体闪烁着与手稿相同的紫光。苏砚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四百年前的“焚星计划”,此刻正在现实中重启,而他手中的羊皮手稿,既是钥匙,也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手。
第五章 冰湖对决
后视镜里的黑色轿车如同附骨之疽,在蜿蜒的雪原公路上紧咬不放。苏砚的机械义肢死死压住油门,越野车在结冰的路面上打滑,身后拖出两条扭曲的冰辙。仪表盘上的警报声此起彼伏,陈薇的黑客终端在副驾疯狂闪烁:“他们启动了电磁脉冲!三秒后...”
话音未落,整辆车突然剧烈震颤,所有电子设备瞬间黑屏。苏砚凭借着肌肉记忆猛打方向盘,越野车在冰面上划出半圆弧线,堪堪避开侧面撞来的黑色轿车。尖锐的刹车声撕裂雪原的寂静,三辆追踪车呈三角阵型将他们围堵在镜泊湖的冰面边缘。
“从天窗走!”苏砚扯断安全带,机械义肢一拳击碎车顶玻璃。寒风吹散他额前的碎发,远处的冰面在车灯照射下泛着诡异的幽蓝,像极了手稿中那些蠕动的黑色菌丝。陈薇抓着防水袋跃出车顶,里面装着尚未解读完的羊皮手稿,袋口的黑色菌丝正不安分地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