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场景即将崩塌的瞬间,赵莽抓住机会触碰了一滴银血。冰冷的触感传来,他的视网膜上突然浮现出一行文字:"警告:时空锚点即将激活"。紧接着,剧烈的头痛袭来,他的意识被强行拽回军器局。
"老赵!你醒醒!"老陈的呼喊声中,赵莽猛地睁开眼。他的手还握着发烫的火铳,面前的工作台一片狼藉,而掌心的银血痕迹正在迅速蒸发,只留下淡淡的螺旋纹路。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可赵莽知道,自己刚刚目睹的,是一场跨越四百年的科技屠杀,而那些蚀刻着现代LOGO的银纳米颗粒,正是未来黑手干预历史的铁证。
三硫磺阴谋
福建军器局的夜色被铸铁炉映得通红,赵莽盯着坩埚里新熔的银水,眉头越皱越紧。这批本该用于铸造火铳的官银,融化时竟冒出青绿色的火苗,还散发着刺鼻的硫磺味——和三日前他在幻觉中见到的倭寇银锭如出一辙。
"老赵,这批银锭是今早督造司送来的。"工友老周擦着汗走近,"说是从浙江漕运加急运来的。"他话音未落,赵莽已经抓起一块未熔炼的银锭,用錾子狠狠凿下一角。碎屑落在瓷碗里,滴入药粉后瞬间泛起乳白色泡沫,正是检测硫磺的特有反应。
赵莽的心跳陡然加快。他想起三日前吸入二甲基汞后的诡异幻觉,俞大猷将军染着银纳米颗粒的血、倭寇甲胄下流淌的液态金属,还有那些刻着现代LOGO的银粒。当时他以为是毒雾导致的臆想,可此刻手中的银锭,却在无声地印证着一切。
"立刻封锁军器局!"赵莽扯着嗓子大喊,"所有银锭停止熔炼!"他抓起几块问题银锭,直奔参将营帐。月光下,银锭表面细密的硫磺结晶泛着幽光,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军营深处,参将的帐篷透出昏黄的烛光。赵莽刚要掀开帐帘,却听见里面传来压低的对话。
"这批银锭可都掺好了?"是参将的声音。
"您放心,东厂公公亲自督办的。"另一个声音带着谄媚,"每锭都混了三成硫磺,火铳打不了三发就会炸膛。"
赵莽的手僵在半空。透过帐帘缝隙,他看见参将正把玩着一枚刻有菊花纹的令牌——和他幻觉中倭寇头目的信物一模一样。
"俞大猷那老家伙太碍事了,"参将冷笑,"等他的军队用了这批银锭铸造的火铳...嘿嘿,倭寇那边自会送大礼。"
赵莽只觉血液冲上头顶。原来军中早被渗透,所谓的官银竟是东厂与倭寇勾结的毒计。那些含有硫磺的银锭,不仅会让火器失效,更能在爆炸时释放毒雾,彻底摧垮明军的战斗力。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赵莽猛地转身,却撞进一双冰冷的眼睛。来人身着飞鱼服,腰间绣春刀的云纹闪着寒光——正是东厂番子。
"赵军匠这是要去哪?"番子伸手拦住去路,"督造司新到的银锭,不好好熔炼,拿着乱跑什么?"他的目光扫过赵莽怀中的银锭,瞳孔骤然收缩。
赵莽后退半步,摸到腰间藏着的磁暴刀——这是他根据海底火山口的科技残片改良的武器。可还没等他出手,番子突然暴起,袖中甩出链锤。赵莽侧身躲开,链锤砸在地上溅起火星,却意外引燃了银锭表面的硫磺。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毒雾瞬间弥漫营帐。赵莽捂住口鼻,听见帐内传来惨叫。透过毒雾,他看见参将和番子的皮肤开始结晶化——正是吸入过量硫磺银毒的症状。
混乱中,赵莽抓起散落的银锭冲出营帐。军营里已经乱作一团,更多的硫磺银锭在各处爆炸,士兵们痛苦地抓挠着结晶化的皮肤。远处传来倭寇的号角声,赵莽知道,敌人的总攻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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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进军器局,将剩余的银锭全部投入特制熔炉。随着温度升高,银锭中的硫磺被分离出来,在炉壁上凝结成诡异的螺旋纹路。赵莽突然想起幻觉中俞大猷的银血,那些蚀刻着现代LOGO的纳米颗粒,难道也是这样被制造出来的?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赵莽握着改良后的磁暴刀站在城墙上。城外,倭寇的战船扬起黑帆,而他们手中的银弹,与军中流通的硫磺银锭,正闪烁着同样邪恶的幽光。赵莽握紧刀柄,他知道,这场关乎大明存亡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而藏在暗处的东厂阴谋,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等待揭开。
四分焰秘术
福建军器局的夜静谧得可怕,唯有铸铁炉中跳动的火苗在黑暗里明明灭灭。赵莽蜷缩在工坊角落,就着摇曳的烛光,翻开那本祖传的《火龙经分焰篇》。泛黄的纸页间,蝇头小楷密密麻麻,记录着操控火铳的不传之秘。
"以汞引焰,分力于九窍,可降后坐十之七八......"赵莽轻声念出这段文字,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书页边缘。他太清楚这句话的分量了。新式火铳威力虽大,但后坐力惊人,普通士兵根本难以驾驭,而这《分焰篇》中记载的秘术,或许正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可代价同样触目惊心。继续往下翻,几行朱砂批注赫然在目:"此法需以二甲基汞为引,长期使用者必遭汞毒侵蚀,轻者肢体震颤,重者心智尽失。"赵莽的父亲就是因此早逝,临终前浑身抽搐,连握笔写字都成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