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遥只觉脑海中轰然巨响,记忆碎片再次涌现——灰布道袍少年其实是血祭之神的一缕残魂,青铜罗盘崩裂是因为同时承载了秩序与混沌本源,而那染血的玉佩,根本不是信物,而是他的本源核心!
“所以……我不是琴神创造的秩序之子?”任逍遥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我是血祭之神的分身?”
面具人摇头,金红双色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你是血祭之神与最初之神共同的造物。血祭之神赋予你混沌本源,最初之神赐予你秩序印记,而琴神……则用他的琴弦为你编织了命运。”他顿了顿,指向悬浮宫殿,“真正的真相,就在里面。”
众人跟随面具人踏入宫殿,内部竟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祭坛。祭坛中央矗立着一根血色石柱,石柱上缠绕着十二道锁链,每一道锁链都连接着一个水晶球——球内封存的正是任逍遥十二分身的完整记忆!
“这是……我的过去?”任逍遥走向最近的水晶球,里面播放着他作为分身之一在战神星域的经历:他曾是手持灭世战斧的狂战士,为守护一颗生命星球与寰宇意志残魂血战,最终力竭被封印在时空夹缝。
星弦看着另一颗水晶球,里面是任逍遥作为智天使分身的记忆:他在天使星域推演万种阵法,只为找到封印寰宇意志的方法,却因触及宇宙本源而被天道反噬,灵魂分裂成十二份。
“原来十二分身不是分裂,而是主动封印!”任逍遥猛地看向面具人,“你让我融合断剑,就是为了唤醒这些记忆?”
面具人点头,金红双色的眼中光芒流转:“不仅如此。当年血祭之神与最初之神创造你时,在你体内设下了三重封印:秩序封印锁住混沌本源,血祭封印压制秩序之力,而第三重封印……”他指向祭坛中央的血色石柱,“就在这里。”
赤霄不耐烦地挥剑斩向石柱,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回:“磨磨唧唧的!快说第三重封印到底是什么?”
面具人看向任逍遥,语气无比郑重:“第三重封印,是你的真名。”
话音未落,任逍遥胸口的玉佩疤痕与「秩序神锋」同时爆发出强光,十二道锁链从石柱上脱落,缠绕在他四肢百骸。他感觉无数被遗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他曾是混沌海中的一缕清气,被血祭之神点化成形;他曾与最初之神对弈星河,用秩序之力编织宇宙法则;他甚至见过琴神诞生的瞬间,用自己的琴弦为他谱写神格……
“我的真名是……”任逍遥抬起头,眼中闪烁着金红双色的光芒,那是秩序与混沌完全融合的征兆,“混沌·秩序·逍遥……”
当最后一个“遥”字出口时,整个逍遥宗剧烈震动,血色石柱轰然倒塌,露出下面封印的一件物品——那是一把由血色脊椎骨打磨而成的竖琴,琴弦竟是用最初之神的秩序神丝编织!
“血祭神琴!”白衣女子失声惊呼,“传说中血祭之神的本命神器,能用演奏者的血液唤醒万物本源!”
面具人微笑着点头,他的身体开始化作光尘:“没错。如今三重封印解除,你的真名觉醒,是时候拿起它了。”他顿了顿,看向任逍遥,“记住,你不是任何人的容器,你是混沌与秩序的共生体,是万劫轮回的见证者,你的名字……叫逍遥。”
说完,面具人彻底消散,半块「遥」字玉佩融入血祭神琴,琴身顿时爆发出万千血色光流,每一道光流都连接着宇宙深处的某个角落——那里有寰宇意志的残魂在颤抖,有失落的神只遗迹在共鸣,甚至有……最初之神留下的最后一道神谕。
任逍遥伸出手,握住血祭神琴的琴颈。当指尖触碰到血色琴弦时,永恒命运琴与「秩序神锋」同时融入神琴,化作琴头的秩序符文与琴尾的血祭神纹。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整个宇宙的脉络都在神琴的共鸣下显现,每一颗星辰的运转,每一道法则的流动,都与他的心跳同步。
“这就是……完整的力量?”任逍遥轻抚琴弦,一道蕴含着混沌与秩序之力的音波扩散开来,竟将逍遥宗上空的云雾吹散,露出九天之上的星河——那星河的排列,正是他十二分身的本命星斗图。
星弦看着任逍遥眼中闪烁的金红光芒,突然明白了什么:“任大哥,你不是分身,你就是……血祭之神与最初之神的融合体!”
就在此时,血祭神琴突然发出急促的共鸣,琴弦上浮现出最初之神的神谕投影:「寰宇意志未绝,混沌心魔将生。唯有奏响「创世·灭世」二重奏,方能平衡宇宙,逆转轮回。」
“创世·灭世二重奏?”月瑶看着神谕,眼中充满疑惑,“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