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那半块令牌,喉结动了动:"你拿这个给我看,是想让我当你的刀?"
"是您当自己的刀。"萧凡蹲下身,指尖点在墓碑的"段"字上,"慕容家要的是'大燕',您要的是'大理'。
与其给他们当马前卒,不如...借他们的手,先把挡在您和大理皇位之间的石头全砸了。"
山风突然卷来。
段延庆的轮椅向后滑了半尺,荒草在他脚边翻涌如浪。
"比如...镇南王府的护卫统领?"萧凡的声音轻得像片叶子,"我听说,去年在滇南密林截杀您的那队人,领头的是段正淳新收的义子。
那小子使一对青铜挝,专打残废人的膝盖。"
段延庆的铁杖"咔"地裂开道细缝。
他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就在这时,乱葬岗东侧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三个浑身是血的小喽啰跌跌撞撞冲进山坳,为首的那个怀里还抱着个布包,见着段延庆立刻跪下来:"大...大爷救命!
青城派的人追我们!"
段延庆的铁杖猛地扬起。
萧凡眼疾手快挡在小喽啰身前,佛珠串"唰"地展开,檀木珠子撞在铁杖上,溅起几点火星:"前辈,这几个是福威镖局的探子手。
林震南被余沧海灭门时,他们冒死救出了少奶奶的陪嫁金器——您杀了他们,江湖上该说您段老大专捡落水狗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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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会管闲事!"段延庆铁杖下压,萧凡的佛珠串被压得几乎贴到胸口。
系统突然提示:"检测到目标武功为'一阳指'变种,已复制70%。"他脚尖在地上一点,借势旋身,左手成爪直取段延庆腕脉——这招正是方才段延庆试探时用过的"龙游于野"。
铁杖"当啷"落地。
段延庆瞳孔骤缩,轮椅向后连退三步。
那三个小喽啰趁机爬到张无忌身后,令狐冲的长剑已经出鞘,剑尖却并未指向段延庆,而是虚虚护在萧凡身侧。
"好手段。"段延庆弯腰捡起铁杖,指节捏得发白,"你刚才那招,分明是我铁杖门的绝学。"
"在下不过是见猎心喜。"萧凡擦了擦额角的汗,系统提示音在识海响起:"复制成功,当前可使用铁杖门'龙游于野''凤栖梧'两式,持续时间三小时。"他弯腰扶起其中一个小喽啰,从怀中摸出金疮药:"你们且去山脚下的土地庙躲着,天亮前别出来。"
小喽啰千恩万谢地跑了。
段延庆盯着萧凡的背影,忽然笑了:"你不像慕容博的人。
他手下那些酸秀才,见着血就躲得八丈远。"
"我是想活着的人。"萧凡转身,月光照亮他眼底的锋芒,"慕容博要的是复国,您要的是复仇,在下要的...是看着所有想把别人当棋子的人,都死在自己的棋盘上。"
段延庆的轮椅缓缓向前。
铁杖点地的声音在荒草中荡开,像心跳,像战鼓。
他停在萧凡面前半尺处,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明晚子时,还施水阁。
你让慕容博备好茶——我倒要看看,他说的'共图大业',是真金白银,还是空话套话。"
萧凡刚要说话,系统的警报声突然炸响:"检测到未知能量波动,距离1.5公里,正向当前位置逼近!"他抬头望向山坳外的小路,隐约看见几点火把在夜雾中晃动,像是有人举着火把,正沿着山道快速接近。
段延庆的耳朵动了动,突然转动轮椅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铁杖点地的声音越来越远,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令狐冲凑过来:"那是...慕容博的人?"
"不像。"张无忌盯着火把的方向,指尖按在软猬甲上,"慕容家的暗桩向来穿青布短打,这些人...倒像是带刀的官差。"
萧凡摸出那半块玄铁令牌,在月光下照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