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湖下游十里是金军营寨,再往下便是荒山。"萧凡接过药钵,指腹擦过她沾着毒汁的指尖,"若有一天我错杀了好人,你拿这毒来毒我便是。"
后半夜的风里开始飘着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
萧凡带着令狐冲、韦一笑摸黑上了镜湖上游的断崖,三个人像三只夜枭,将毒浆顺着石缝倒进溪流。
韦一笑的青影在林间穿梭,将毒粉撒在金军必经的山路上;令狐冲则用剑挑着浸毒的布条,挂在每棵可能被用作掩体的树上。
天刚蒙蒙亮时,第一声惨叫划破了山谷。
"将军!三队的人喝了溪水,浑身起紫斑!"
"五队的马啃了路边的草,现在口吐白沫!"
完颜烈的帅帐里乱作一团,这位金国镇北将军猛地掀翻案几,狼首佩刀"嗡"地出鞘:"查!
给我查是谁下的毒!"他盯着帐外满地打滚的士兵,眼角的刀疤突突直跳——昨日还威风凛凛的铁浮屠,此刻竟比病猫还弱,骑兵的马倒了一半,步兵的刀握都握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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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兄弟!
他们动了!"周伯通的大嗓门从山梁传来,萧凡抬头望去,只见金军阵脚大乱,原本严整的方阵裂成了碎片。
他抽出软剑,破妄剑气在剑身上流转出七彩光晕:"趁他们毒发,冲阵!"
这一仗打得痛快。
殷天正的鹰爪功抓碎了三个金兵的喉咙,韦一笑的青翼蝠影在敌阵中穿梭,每一次起落都带起血花;令狐冲的独孤九剑专挑骑兵的马腿,马蹄声混着惨嚎连成一片;就连向来只爱参汤的梁子翁,都拎着淬毒的拐杖敲碎了两个百夫长的脑袋。
金军像被捅了窝的马蜂,不到半个时辰便退到了山脚下。
萧凡站在高处望着满地狼藉,掌心还沾着温热的血,却觉得比镜湖的水还凉——这毒计虽胜,终究不是正途。
"将军,这毒......"一个参军模样的人凑到完颜烈身边,指着地上的紫斑,"像是中原的牵机草混了西域的赤焰蜂毒,老奴在西夏见过......"
完颜烈的手指突然收紧,狼首佩刀的刀刃割破了掌心。
他望着山梁上那道青衫身影,嘴角慢慢扯出个狰狞的笑:"好个萧凡,竟敢用毒......"他低头舔了舔掌心血珠,"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本将军?"
山风卷起他的披风,露出腰间悬挂的青铜令符——那是金太宗亲赐的"破阵符",符上的玄鸟纹路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萧凡擦剑的动作顿了顿。
他望着完颜烈突然挺直的脊背,望着对方眼底翻涌的暗潮,心口那丝凉意又涌了上来——这老匹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