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她指尖抚过地图上染血的“迟家”标记,抬眸时眼底已是一片冰棱,“不如现在就去——”银铃突然炸开,无数细如牛毛的银针将迟荣德钉在柱上,“讨我娘的嫁妆!”
迟荣德被银针钉在圆柱上,喉间发出“嗬嗬”的怪响。
他宝蓝色的锦袍下突然鼓起数个小包,像是有活物在皮肤下游走。
“小心!”祝槿甩出三枚银针,针尖精准刺入迟荣德颈侧穴位,“他在催动本命蛊!”
迟浅的嫁衣广袖突然裂开,数十根银丝从袖中激射而出。
那些丝线在半空交织成网,将迟荣德牢牢裹住。
每一根丝线上都缀着细小的银铃,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越的声响。
“二叔可知道,”迟浅指尖轻挑银丝,“我娘留下的《天音谱》最后一页是什么?”
迟荣德瞳孔骤缩,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起来,他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祝槿的银针已经封住了他的哑穴。
温荼突然拔出腰间软剑,剑锋划过自己掌心,鲜血滴落在银丝网上,竟燃起血色火焰。
“《天音谱》最后一章,”他剑尖轻挑火焰,“是以血为引的焚心曲。”
礼遇的折扇在空中划出星轨,将整个喜堂笼罩在结界之中。
祁夜行指尖凝结出冰晶匕首:“不如现在就送二叔一份大礼。”
他手腕一翻,匕首刺入迟荣德胸口三寸,精准地挑出一只金色的蛊虫,那蛊虫在冰晶中疯狂扭动,发出刺耳的尖啸。
迟浅的银铃突然全部静止。
她缓步上前,指尖轻触那只本命金蚕蛊:“我娘死前,也是这样被取出了心蛊吧?”
迟荣德眼中终于露出恐惧之色。他拼命摇头,额头上青筋暴起,却动弹不得。
“放心,我不会杀你。”迟浅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她明艳的面容显出几分妖异,“我要你活着参加我的婚礼,亲眼看着——”
迟荣德突然发出一声嘶哑的怪笑,嘴角溢出黑血。他袖中猛然炸开一团紫雾,瞬间腐蚀了银丝网。
“不好!是蛊毒瘴气!”祝槿急退数步,银针飞射而出,却如泥牛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