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槿接过,打开盒子,还是那枚泛着蓝光的玉佩模样。
“做得到可真像!”
祝槿指尖捻着那枚帝阙印,她五指猛然收拢。
帝阙印在清脆的碎裂声中化为齑粉,簌簌洒落在段家祠堂的青砖上。
段芜突然抬脚碾过那些碎末,锻铁靴底与石砖摩擦出细碎火花。
“早该毁了这晦气东西。”
段母的手无拉住了女儿手腕,将人往厅外带:“阿芜的朋友们远道而来,都别在祠堂站着了。”她突然压低声音,“厨房新蒸了玫瑰酥,再不去你爹又要偷吃光了。”
铸剑场的篝火照亮半边夜空。九张矮桌围成圈,中间架着整只烤鹿。
段家匠人们敲打铁砧当节拍,有个满脸炭灰的少年正用火钳表演“流星锤舞”。
“大小姐!”少年把烧红的铁块抛向段芜,“老规矩!”
段芜头也不抬,九节鞭甩出个银弧。铁块在空中被劈成九段,落地时恰好拼成“寿”字。
“好!!”
满场喝彩中,段父拎着个乌木匣大步走来。匣子打开的瞬间,祝槿的银针匣突然共鸣震颤。
“陨星铁?”迟浅不禁开口道;“这色泽……是赤陨天火里淬炼过的?”
段父大笑:“迟姑娘好眼力!”他取出匣中短刀。刀身暗红如凝固的血,刃口却流转着星芒般的蓝纹。“阿芜出生那夜,天火坠在后山。我取了火心铁核,淬炼十八年才成此刃。”
刀鞘刻着遒劲的“随心而行”,落款是段父的私印——“百炼”。
段芜接刀时指尖微颤。刀刃出鞘三寸,整个铸剑场的兵器同时嗡鸣。
温荼腰间的酒壶突然炸裂,醇酒被刀气引燃,化作流火环绕众人。
“好刀。”祁夜行并指抹过流火,冰晶与火焰交织成虹,“此刃可斩宗师罡气。”
“那是自然!”段父得意地捋须,“不过……”他突然压低声音,“刀柄暗格里有样东西,危难时才能开。”
子时将近,九份贺礼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谢沉的佛珠共一百零八颗,每颗刻着梵行寺秘传的《金刚伏魔经》。
段芜刚戴上,就发现珠子能随心意拆解重组,此刻正自动排列成护心镜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