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腕间的青铜纹,与那蒙面人如出一辙。”沈临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下纹路,“但气息却……”
“像活人。”礼遇突然截断她的话,“真正的清徽门死士,早已是行尸走肉。”
迟浅突然打了个寒颤:“你们说,那百草堂的药童丫头,会不会也……”
“明雪衣的药锄里藏着磁石,”祝槿将最后一道金疮药敷在沈临臂上,“若我猜得不错,她才是真正的……”
“嘘——”
江陵突然竖起食指,窗外传来清越的琴音。
九人同时屏息,只见琴弦震颤间,无数细小的蛊虫从墙缝里钻出来,在晨光中化作薄雾消散。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继续查下去。”
温荼转动伞柄,三百六十五道星轨若隐若现。
段芜突然将整坛推若下酒到桌中央:“管他什么阴谋诡计,先喝个痛快!”
她仰头灌酒时,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下巴滑落,在衣襟上洇出深色痕迹。
迟浅也跟着举起酒碗,却被祝槿夺过去换成了醒酒汤。
“喝你的汤。”
“啊~不要!”
迟浅刚想抗议,酒肆大门突然被一阵阴风撞开。
门外站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小乞丐,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掌心躺着一枚染血的铜钱。
“有、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们……”
话音刚落,小乞丐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祝槿一个箭步上前,探手按在他颈侧,脸色骤变。
“死了。”
段芜皱眉:“谁派来的?”
礼遇捡起那枚铜钱,指腹一搓,铜钱竟裂成两半,露出里面藏着的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行血字:
“戌时三刻,醉仙坊,不见不散。”
——和百草堂请柬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沈临的万象笔突然剧烈震颤,笔尖朱砂自行在桌上写下一个字:
祁夜行冷笑:“看来盯上我们的人还不少啊!”
温荼收起伞,淡淡道:“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