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心生感慨，眼中太多复杂情绪。

文若雪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是啊，圣女大人，近百年时光，如白驹过隙，当年我初入朔月教，承蒙您诸多关照。”

朔月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文若雪脸上，似要将她看穿：“若雪，这么多年，你对我、对朔月教，可曾有过二心？”

文若雪心中“咯噔”一下，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意：“圣女大人何出此言？若雪自当对您和朔月教忠心耿耿。”

朔月缓缓起身，走到文若雪身前，抬手轻轻抚上文若雪的脸颊：

“若雪，你知道吗？我一直把你当作亲妹妹，有些事，我宁愿从你口中亲耳听到。”

文若雪的心跳陡然加快，她强作镇定，直视朔月的眼睛：“圣女大人，若雪真不知您所指何事。”

朔月收回手，转过身去，声音中带着一丝落寞：“今日这混乱局面，怕是与天谕皇室脱不了干系。我本以为，教中上下一心，总能护住朔月教这一方净土，可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文若雪心中一紧，下意识攥紧了衣角，她知道，朔月已经有所察觉，只是还没有确凿证据。

“若雪，你可知道，我为何独独留下你？”朔月突然问道。

文若雪摇了摇头，喉咙像是被堵住，发不出声音。

朔月轻声说：“因为我相信你，即便所有人都背叛我，你不会。”

文若雪心中一阵刺痛，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咽了回去。

“我想你站在我的身边，好吗？”

朔月对文若雪伸出了手，后者看着朔月望着自己的眼中带着恳切，她的手缓缓抬起，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后退半步，扯出个尴尬的微笑。

“圣女大人说什么呢，属下自然与大人站在同一边的。”

说完便匆匆离去，朔月看着人离去的背影，眸中浮现悲伤之意。

而零鸫从内殿走了出来，轻声唤道：“阿月。”

朔月闻声转过身，脸上的难过还未完全褪去，眼中泛起点点泪光。

零鸫将人揽入怀中，拍拍人的背，意在安慰她。

朔月哽咽开口：“我想她活着，可是……”

可是她身为朔月教的圣女，肩负起守护的责任，她不能拿所有弟子去做赌注。

而另一边，文若雪刚回到愈宫，进了内院，林平三个人正等着自己，他们旁边还站着一位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