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事是在山上学的,做了错事山上也是要承负的。所以,同为侍猪郎的我,便被派下山来找他。若是他愿意随我回山,那自然有师祖们罚他。”
景瑜问道:“若他不愿意呢?”
张三指了指自己腰上的令牌:“这不带着它吗。他若是不愿意随我回山,我便代表羽玄门,就地处罚他。”
景瑜再问:“你又如何处罚?”
张三叹了一口气:“道家是没有放下屠刀、回头是岸的说法的。以他做的错事,怕是要以命抵了。”
景瑜点了点头:“也算是清理门户、铲奸除恶了。”
张三微微摇头:“清理门户可以有,但铲奸除恶说不上吧。对于山上的那些长辈们,我觉得是因为他们听不得有受害人找到山上去哭诉。同时,也受不了自己一觉醒来,发现有一个这么混账的玩意,用着祖师爷传下的功夫,干着那些狗屁倒灶的事。”
“心不净了,就不好修道了。”
“所以,我就是来干脏活的。养猪是,找师弟也是,都累的慌。”
景瑜瞬间来了精神,连忙问道:“那侍猪郎……”
张三赶紧打断道:“别聊养猪的事!”
景瑜随即大笑着,拱手道:“那就祝小三儿能尽快找到你那位混账的师弟吧。江湖路远,望他日有缘再见。当然,若是没缘,我会去太岳山上找你的。”
“毕竟,我实在想看看,小三儿你养的那几头猪,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猪的话题,张三的怨念更深了。
不过也只是一些不足以道的小怨念。
他看着景瑜,仿佛心血来潮一般,说道:“虽然会有些麻烦,但是我还想嘱咐你几句。”
景瑜笑道:“直说便是。”
张三这才正了正脸色,颇为正中的说道:“我在你旁边,听你的呼吸节奏,能知道你用的是我太岳羽玄一脉的呼吸吐纳之法。”
“我也有这一法,可说与你听,便当作是帮我找到师弟线索的报酬了。”
“这吐纳呼吸法在羽玄门算不得高深的心法,但门内所有的高深心法,却又都以它为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