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轮前抉择:双界平衡的挣扎

穹顶之上,青铜齿轮咬合之声传来,仿若古老机械的幽咽低吟,沉重且沉闷。此声恰似巨大铁锤,一下又一下地叩击着云瓷的心田,令她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沉重。

云瓷踏上那虚实交替的青铜台阶,每迈一步,都能感受到台阶传来的冰冷触感,那股寒意顺着脚底直透骨髓,似要冻结她的血液。台阶于灯光映照下闪烁着幽冷光芒,显得神秘而危险。

云瓷垂于身侧的左手正缓缓晶体化,幽冷光泽浮现,触感坚硬光滑,仿若触摸着千年寒冰。她垂首看向自己的左手,晶体化的纹路如细密蛛网般一点点蔓延开来。

三日前,云瓷强行启动因果律齿轮以置换右眼,至今代价尚未消弭。此刻,她的掌心又浮现出齿轮状红斑,这是镜渊刻印的警示,意味着液态记忆储备仅余39%。镜渊刻印散发着微弱光芒,那光芒带着一丝诡异气息,似在暗示着未知的危险。镜渊刻印神秘而强大,自云瓷将其拥有,便与两界能量产生诸多联系,宛如在冥冥中引领她走向未知命运。

云瓷曾听一位老者提及,镜渊刻印为上古时期两界大能共创的神器,其力量源自两界核心能量,具备改变命运之能。至于其具体使用方式以及与两界更深入的关联,老者亦未能明晰。

少女把发烫的掌心贴于命运之轮青铜外壳,滚烫之感从皮肤传来。修真界冰蓝色灵气与械心界银白色能量于接触点爆开,光芒刺目,能量碰撞发出的尖锐声响仿若利刃划过长空,震得她耳膜生疼,她眼前也出现短暂眩晕。

光芒在黑暗中绽放出绚烂色彩,恰似绚烂烟花。齿轮结构缝隙有星屑般液态记忆渗出,悬浮的银蓝色液滴清晰映着林少卿调试机甲时沾着机油的侧脸。云瓷凝视着这些液滴,似能闻到机油淡淡的刺鼻气息,这混合着金属味的气息让她回忆起与林少卿的往昔点滴。云瓷的身躯微微颤动起来,与此同时,周遭的能量亦开始产生细微的波动。

遽然间,剧痛贯穿天灵盖,恰似尖锐钢针猛刺大脑,这使得她眼前一阵昏黑。当云瓷意识到这是逆向污染警报之时,其虹膜已然切换为械心界特有的数据流形态,眼前的世界变得五彩斑斓且闪耀着奇异光芒,那光芒如梦似幻,令她仿若置身于虚幻之境。

她脚下的青铜台阶化为流动的液态金属,触感黏滞且冰冷,犹如一脚踏入浓稠的泥沼。液态金属在脚下流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十二道刻满符文的齿轮锁链从不同时空维度穿刺而来,在云瓷的左肩擦出一道带有电磁火花的血痕,火花闪烁且滋滋作响,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这血腥味令她一阵恶心,她用力摇头以图让自己清醒。

命运之轮守护者发出的声音如同千万个齿轮同时震颤,震得云瓷耳膜生疼,其言曰:“擅动核心者,诛。”守护者的声音仿若从遥远之处传来,透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云瓷在翻身躲避第二波锁链袭击的瞬间,看到青铜星云中出现了一位半机械化的道袍老者。老者的左眼是一个旋转着的罗盘,罗盘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其右臂镶嵌着三十六枚闪烁的灵石阵列,光芒极为耀眼,恰似璀璨的星辰在黑暗中熠熠生辉。老者处于化神后期,他所释放出的威压致使四周的齿轮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那声音低沉而压抑,宛如无数灵魂在呐喊,令人听之不寒而栗。

云瓷自储物戒中抛出玄冰绫,淡蓝色的绸缎在接近守护者身前三尺的地方突然碳化,发出“滋滋”的响声,同时伴有烧焦的气味。这刺鼻难闻的烧焦气味令她忍不住咳嗽起来。云瓷还想继续诉说:“镜渊之主的本体就隐匿于……”然而守护者挥动拂尘,其所到之处空间瞬间倒转,云瓷顿时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像是被塞进了蒸汽机车的锅炉,滚烫的热气汹涌扑来,修真界的御风诀在此处也被扭曲成诡异的抛物线。云瓷勉强激活镜渊刻印,付出置换两根肋骨的代价瞬移三丈。其原本站立之处被电磁脉冲烧成熔岩池,刺鼻的硫磺气味自滚烫岩浆中散发出来,那股热气如同烈焰般烘烤得人脸颊生疼。

硫磺气味令云瓷一阵窒息,她赶忙捂住口鼻。

压力容器的指数飙升至红色警戒线,云瓷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化作蒸汽核心时发出的轰鸣,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仿佛要冲破胸膛。她能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似要跳出嗓子眼。

当守护者祭出本命法宝“天机轮盘”时,云瓷才看清那些齿轮上篆刻的并非道纹,而是缩小千万倍的机甲传动结构。这让她心中一惊,意识到这个守护者与机甲文明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

玄冰剑与轮盘相撞瞬间,云瓷恍然大悟:“原来您早已经……”剑刃崩裂产生的碎片朝着她的脸颊划去,带铁锈味的血珠悬于空中,每一滴血珠都映出不同时空的碎片:在某条世界线里,林少卿的机甲被齿轮绞得粉碎;另一条世界线中,苍溟界的灵脉正渗出黑色石油。血珠于空气中闪烁着微弱光芒,宛如时光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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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者的攻势突然停滞片刻,云瓷趁此机会将最后三成灵力注入因果律齿轮。在她眼中,唯有这般操作才可能拯救两界,虽会带来极大风险。她牙关紧咬,集中精力,持续将灵力注入因果律齿轮。银蓝色光纹从她已然晶体化的左手向整个空间蔓延,无数机甲设计图与修真功法在虚空中疯狂演算,可在即将触及核心区域时,却被轮盘碾碎成数据尘埃。光纹仿若璀璨银河,于黑暗中闪烁神秘光芒。

“你将导致双界湮灭。”守护者机械眼亮起猩红警告光芒,“三百年前有个和你一样自负的小子,如今他的头骨还嵌在第七重齿轮里充当轴承。”守护者的声音冰冷无情,宛如死神宣告。

颅内压力值突破临界点的警报响起,云瓷咳出混有齿轮碎片的黑血,喉咙满是血腥味,顿感虚弱,身体摇摇欲坠。

她看到自己映于守护者机械眼中的模样:右眼似流转星空,神秘光芒闪烁;左眼跳动着机甲操作界面,数字与线条不断闪烁变幻;脖颈处浮现的蒸汽管路正将情感波动转化为过载能量,热气从管路中喷薄而出。她这副模样如同奇异的怪物,令人恐惧。

远方突然传来熟悉的机甲轰鸣声,仿佛有人挥动粒子刀劈开时空壁垒,声音由远及近,愈发清晰。这轰鸣声如同战鼓,在云瓷心中燃起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