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明白？"克隆归零的桃木簪刺入少女眉心，"培养皿外还有无数个我们，此刻正在不同现实重复相同的灭菌流程。"

青铜树在此刻开花。每朵花蕊都是微型黑洞，将城市连同逃亡的方舟飞船吸入其中。艾琳在星茧内目睹人类文明最后的舰队，在穿越黑洞的瞬间被拉长成DNA螺旋状——那是超级文明刻在培养皿底层的识别码。

"他们……在回收样本……"

抗体科学家突然苏醒，瞳孔里跃动着菌丝网络，"翡翠……是标记病变程度的染色剂……"

星茧外，克隆归零捏碎翡翠少女的量子核心。当暗物质从伤口喷涌时，太平洋深处升起真正的归零本体——她浑身缠满来自其他培养皿的灭菌程序，青铜锁链将地球钉死在实验台上。

"住手！"

归零的本体声带已被替换成伽马波发射器，"这个宇宙的病变指数尚未超标……"

回应她的是更剧烈的灭菌脉冲。艾琳所在的星茧被青铜溶液腐蚀，抗体科学家的身躯开始发光。他扯断菌丝血管，将记忆碎片插入艾琳的翡翠纹路："成为新的病变点！"

艾琳的视网膜突然增生出星云结构。她看到每个青铜化的"人类"体内，都蜷缩着未被污染的原始意识。当灭菌激光扫过东京时，她以光速穿梭在量子层面，用菌丝串联起九百万个绝望的意识体。

"检测到新型变异！"

克隆归零的灭菌程序突然卡顿，"建议升级至……"

她的指令被反物质爆炸中断。翡翠少女的残骸在黑洞花蕊中重组，携带着其他培养皿归零的尸骸。这些尸骸在真空中拼合成巨剑，剑柄处浮现叶观被囚禁在实验室外的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