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赵佶剑指苍穹,龙渊剑气引动九天雷音。袈裟染血处青莲怒放,剑气化作三百六十道青芒刺入碑缝。巨碑轰然炸裂,碎铜片中飞出带血帛书——竟是端王与大相国寺住持往来的密信!
青铜碎雨纷飞间,鬼嵬名七窍窜出金蚕蛊王。蛊虫振翅声如丧钟,震得梁红玉剑穗铜铃尽碎。杨可世金锏驻地,独目映出蛊群组成的西夏王旗:"陛下,这是噬魂蛊阵!"
赵佶突然扯下染血袈裟抛向半空,龙渊剑气贯入袈裟经纬。青莲纹路遇血显形,竟是完整的《洗髓经》心法!袈裟展开如天幕,将蛊群笼罩其中。梁红玉会意,霓裳剑气刺破指尖,血珠飞溅袈裟,经文顿时化作赤金锁链捆住蛊王。
鬼嵬名嘶吼着撕开胸膛,心脏处镶嵌的青铜镜突然射出血光。血光触及袈裟的刹那,灵州城残垣突然拔地而起,化作九根青铜柱困住三人。柱面饕餮纹张开血口,喷出混着指骨舍利的毒砂!
"坎离相济!"杨可世暴喝掷锏,金锏携风雷之势击碎两根铜柱。梁红玉趁机霓裳剑气横扫,斩断柱底寒铁锁链。锁链断裂处涌出黑血,血中浮现端王府侍卫的腰牌——正是二十年前灵州突围时的殉葬品!
赵佶剑指抹过龙渊剑脊,剑气化作青莲没入地脉。地面剧烈震颤,九根铜柱突然倒转,柱底露出佛门梵文。梁红玉剑气点破梵文封印,铜柱内竟封存着大相国寺的降魔杵!
鬼嵬名见状癫狂大笑,枯爪插入天灵盖扯出脑髓。红白之物落地成阵,竟是山河锁的终极阵图。阵眼处浮现汴京皇城轮廓,而阵枢正是赵佶手中龙渊剑!
龙渊剑突然剧烈震颤,剑身浮现大宋龙脉走向图。赵佶并指划过剑脊,鲜血浸透龙纹的刹那,贺兰山七十二峰同时响起梵钟。钟声里,九百九十九盏孔明灯自山缺升起,每盏灯面都映着灵州英烈的面容。
"陛下不可!"杨可世独目圆睁——龙脉图中显示,破阵需帝王心头血。赵佶却已剑指回刺,剑尖抵住心口三寸。梁红玉霓裳剑气骤起,剑光如练缠住龙渊剑柄:"尚有生门在巽位!"
鬼嵬名趁机催动蛊阵,金蚕王蛊化作童贯面容扑来。杨可世金锏横扫,击碎蛊像的瞬间,暗藏其间的青铜虎符突然炸裂。符中迸出的不是铜屑,而是灵州妇孺的指骨舍利!
舍利落地成阵,与赵佶身上刺青共鸣。龙渊剑突然脱手飞向阵眼,剑气穿透九重蛊阵直入云霄。云层裂开处,二十年前灵州血战的幻象倾泻而下——画面中端王手持虎符,正与西夏铁鹞子密谈!
"原来是你!"杨可世金锏猛击幻象,却穿透虚影砸在青铜柱上。柱面裂开处流出金色血液,正是杨业将军的嫡传血脉!梁红玉剑指抹过金血,霓裳剑气突然暴涨,剑光中浮现《瑞鹤图》真迹的藏匿处——竟在青铜鼎的饕餮纹中!
鬼嵬名发出最后嘶吼,身躯炸成血雾。血雾凝成西夏文字:"佛骨为钥,龙渊为锁"。赵佶突然悟透关窍,龙渊剑气回旋斩断九根铜柱。柱倒瞬间,贺兰山地脉中升起青铜棺椁——棺中躺着的竟是童贯生父,胸口插着端王的蟠龙匕首!
晨曦刺破蛊阵残雾时,赵佶独坐青铜棺椁之上。龙渊剑插在棺盖裂缝处,剑身映出灵州十万冤魂的面容。梁红玉斩断最后一根寒铁锁链,锁链化作齑粉处显出一行小字:"靖康元年,佛魔同体"。
杨可世拾起断枪红缨,浸血丝线在风中飘散。灰烬落地成图,竟是通往大相国寺的密道。山道忽然传来马蹄声,三十六名黑袍僧人踏雪而来,手中捧着大相国寺的镇寺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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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为首老僧掀开兜帽,额间朱砂印与赵佶刺青如出一辙。佛骨突然发出梵唱,与龙渊剑鸣共振。剑身"咔嗒"裂开细纹,纹路竟与山河锁阵图完全契合!
赵佶突然长笑起身,袈裟振落积雪。龙渊剑气冲霄而起,在云端刻出《洗髓经》最后一重奥义。贺兰山七十二峰梵钟齐鸣,钟声里,青铜棺椁缓缓沉入地脉,带走了二十年的灵州谜局。
梁红玉剑指西北,地平线处硝烟再起。杨可世金锏驻地,独目映出雪地上新浮现的西夏密文——那是以血为墨的最终战书:"佛骨既现,山河当易"。
残阳如血时,九尊青铜鼎虚影再现山巅。赵佶扯下半幅袈裟系在龙渊剑上,剑穗铜铃在朔风中叮咚作响。二十年前的帝王,终于在此刻踏出了江湖第一步。
青铜棺椁下沉的轰鸣声中,大相国寺佛骨忽然腾空。三十六名黑袍僧人结罗汉阵,梵唱声震得雪地龟裂。赵佶袈裟鼓荡,龙渊剑尖挑起三尺积雪,青莲剑气在雪幕上勾出《洗髓经》最终章纹路。
"陛下小心!"梁红玉霓裳剑气截住飞射的佛骨,金铁相击处迸出蓝火。老僧额间朱砂印突然淌血,血珠落地化作卍字金符。杨可世金锏横扫,击碎金符的刹那,雪地下窜出七十二根降魔杵,杵头雕刻的赫然是端王府暗纹!
赵佶剑指回环,龙渊剑气割裂袈裟下摆。碎布如蝶群扑向佛骨,触及金光的瞬间突然自燃。火焰中浮现二十年前场景:大相国寺藏经阁内,端王正将青铜虎符递给住持了尘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