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盐引沉沙辨忠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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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每日卯时熏香,"被扣押的衙役抖如筛糠,"说沉水香能醒神,可奴才亲眼看见...看见他用贡缎包盐引!"他指向墙上的《蚕织图》,裱轴里露出半截纹版,残菊纹的走向与运河盐仓完全一致。

黛玉的银针突然钉住师爷袖口,验丝镜下,靛青染料里竟混着织工的血痂——正是李师傅临终前改纹版时滴落的。"顺天府尹的官靴,"她盯着师爷颤抖的手,"鞋跟暗纹里嵌着运河泥沙,与沉箱上的土质相同。"

宝玉从暗格深处抽出本账册,每页页眉都绣着残菊,墨字间夹着倭国金箔:"王尔杰,五千两;张元礼,三千两..."翻至末页,赫然贴着张泛黄的婚书,新娘栏盖着"恒舒号"的火漆印,新郎名字被靛青涂掉,只余"薛"字边角。

"大人说,"师爷突然怪笑,"只要圣驾在明远楼看见纵火,就会把玉玺拓片交给前太子余党...那些寒门士子的血,可比贡缎上的金线值钱多了!"他扯开衣领,胸口刺着的火凤翅膀上,用盐粒绣着三十个名字——正是考生名册上消失的买办。

黛玉的验丝镜突然滑落在地,镜中映出账册背面的暗纹:九龙戏珠图,龙珠处的残菊纹竟与停云馆拓片完全吻合。宝玉抢过账册,发现每笔银钱记录都对应着贡缎上的金丝走向,而"三月初九"的巨额款项旁,画着极小的龙舟图案。

第四折 两淮盐署惊变起

未初刻的两淮盐运使司戒备森严,黛玉的验丝镜刚照向正门匾额,鎏金大字间竟浮出残菊暗纹。守门的盐丁袖口露出半截红珊瑚手串,正是顺天府尹小妾的陪嫁——与停云馆查抄的火折绳结一模一样。

"长公主深夜造访,"盐运使陈廷敬的笑脸比官服上的补子还亮,"可是为了春闱的事?下官已备好..."

"不必客套。"黛玉打断他,验丝镜扫过案头的《盐引销册》,发现"滞销"盐引的编号,竟与运河沉箱里的完全一致。紫鹃突然指着墙角的瓷瓶,里面插着的金菊正是倭国品种,花瓣上还沾着靛青——与残菊纹染料同源。

宝玉掀开账册,墨香里混着淡淡的尸臭:"乾隆三十七年十月,销盐引三千,却无对应的漕运记录。"他的手指停在"薛蟠"的名字上,旁边用极小的字写着"金菊商团,三成抽成",墨迹与顺天府尹的密信如出一辙。

陈廷敬的茶盏突然摔在地上,数十名盐丁从暗处冲出,手中兵器缠着蛇形锁链——正是倭国浪人惯用的锁镰。黛玉甩出银针封了对方穴道,验丝镜却在陈廷敬的官服暗袋里照出半片纹版,上面刻着"玉玺拓片,藏于戏珠龙爪"。

"大人说,"濒死的盐丁指着陈廷敬胸前,那里绣着的金菊纹正在渗血,"只要圣驾南巡时...运河上的盐船同时起火,就能借乱..."他的目光落在黛玉的金锁上,突然瞳孔骤缩,"你...你是织造局老李家的..."

话未说完便气绝。黛玉看着他指间的红豆戒指,突然想起李师傅女儿的话:"父亲说,戴红豆戒指的,都是护着贡缎的人。"她掀开陈廷敬的衣襟,胸口刺着的火凤翅膀上,用盐粒绣着"李师傅"三个字——正是被灭口的织工。

第五折 戏珠楼内寻真章

戌初刻的织造局戏珠楼挂满贡缎,黛玉的验丝镜扫过九龙戏珠纹,龙珠处的金丝突然发烫。宝玉踩中机关时,整面墙的纹版突然翻转,露出后面的暗室——三十个楠木架上,整齐码着盖着两淮盐运使官印的盐引,每道残菊纹都对准戏珠龙爪的位置。

"盐引换贡缎,"黛玉的声音在暗室回响,"好个偷梁换柱。"她的指尖划过架上的纹版,发现每块都刻着"金菊商团=盐引火凤死士=船夫",而龙爪处的凹槽,正好能放下停云馆的玉玺拓片。

紫鹃突然指着墙角的织布机,上面半幅缎面绣着未完成的龙舟,船身用的正是运河沉箱里的靛青。"李师傅的徒弟们,"她哽咽着说,"他们被迫绣这些的时候,该多盼着有人能看懂红豆针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