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真则正色道:“阁下究竟意欲何为?昨夜的道巡已显敌意,今日现身,莫非是要正面开战?”
骨面娘娘却缓缓抬手,手指似骨非骨,仿佛盐结出的枝桠,指向他们三人。
“焚火者不可久留,若愿洗盐入教,我可赐你们第二层面皮——忘痛之面。”
唐清砚冷笑:“洗不洗盐不重要,但你这话说得,我有点上火。”
“要不咱们别谈信仰,直接掰腕子?”云缨枪杆一翻,挑在肩头,“你不想说话,那我就用打的。”
骨面娘娘微微摇头:“不听盐语者,需由盐语净之。”
盐丘之下腾起无数白雾,雾中浮现一双双发亮的眼睛。不是人,是被盐封的怪物。
有的拖着长尾,如蜥;有的披着半截皮,如人未成;还有的干脆就是两根腿走在地上,脑袋像是风干咸蛋。
“这是……盐奴。”赵怀真低声,“被盐语催化的亡灵。”
云缨一眼扫过去:“那一串腿的是不是昨晚那位道巡?”
“看小腿肌肉的走法,像。”唐清砚点头。
“那我先送他个礼。”云缨身形一闪,已冲入雾中。
战斗爆发。
云缨的红缨枪在白雾中翻飞,每一击都如点盐于水,声响清脆。她一边冲一边骂:“你们也太不讲卫生了!盐都发霉了还往脸上抹!”
唐清砚则手持折扇,轻轻一挥,盐雾便被引至一侧。他衣衫不动,如鹤行山间,却每步都踩在敌人咽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