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要沉稳些。”赵怀真一边挥枪,一边咬字缓慢,“唐……清砚,文章落笔,如风……”
砰!一声响,枪头砸地。
“风个头啊!”云缨忍不住喊。
唐清砚也不好过。他拿着书卷当剑挥,试图使出云缨惯用的“云岚连挑”,结果动作太快,脚下一滑,整个人如纸鸢般倒飞出去,撞上了一尊纸糊小庙——剧道机关之一,爆出一团花里胡哨的彩带。
“这……也算攻击?”他被缠成了彩虹卷心酥。
荒绮在看台上挥手指挥,像只指挥狸:“打戏不够,文戏补。你们的剧目核心,不在打,在‘懂’。”
“她是要我们互相理解?”赵怀真皱眉,“通过模仿,体会对方……的难?”
“她可能就是想看笑话。”云缨语气冷静,表情复杂。
可偏偏这戏,还真得演完。
骨戏鬼不再莽撞,每三招退一步,反复逼问角色扮演者是否“在角色里”。
“你不够像他!你动作太飘!”一只骨戏鬼指着云缨吼,“你都没皱眉头!”
云缨当即一皱眉,“这样可以了没?”
“你不够会念诗!”另一只骨戏鬼扭头看赵怀真,“来句诗试试。”
赵怀真脸色发绿,张口而出:“长枪不如长句妙,书生胸口也有招。”
全场寂静。
连唐清砚都慢了半拍,然后缓缓鼓掌:“可以啊,怀真。”
“我演得太好了吗?”赵怀真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