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缨甩了甩沾血的短刃,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要是再废话,下一刀就割你。”
赵怀真撇撇嘴,忽然看向远处:“哎?跑了?”
林间的黑影见势不妙,已四散逃窜。
云缨懒得追,抄起掉在地上的长枪,随手甩了甩:“不追了,懒得跑。”
她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扯下腰间的酒囊,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长枪随手往旁边一扔,整个人仰躺在地,懒洋洋地眯起眼睛。
赵怀真走过来,伸手抢走她的酒囊:“分我一口。”
云缨睁开一只眼睛:“滚。”
赵怀真咧嘴一笑,灌了一大口:“真抠。”
两人就这么躺在林间,血腥味还没散去,周围的尸体横七竖八,但他们俩却像是刚打完架的小混混一样,随意地摊在地上。
赵怀真歪着头看她:“说吧,今晚是不是该你请酒了?”
云缨翻了个白眼:“做梦。”
赵怀真嬉皮笑脸地凑过去:“刚才要不是我挡那一下,你早割了喉咙,这人情怎么算?”
云缨懒得搭理他,抬腿就往他肚子上踹了一脚。
赵怀真被踹得滚了一圈,却笑得更欢:“行啊,这酒,我请了!”
云缨嘴角抽了抽,直接用长枪把他戳翻在地:“滚远点。”
赵怀真在地上躺着,望着天上的月亮,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月亮真亮啊。”
云缨没理他,躺在血迹斑斑的草地上,盯着夜空,不知在想什么。
夜风拂过,林间传来几声夜枭的啼鸣。
血腥味渐渐被夜色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