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会与他们理论!”虚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天底下岂会没有讲理之处!”
听到这话,赵智并未表现得意外毕竟虚竹这种从小到大泡在寺庙之僧人根本没遇到过什么杀人争执之事。
听到这话,赵智并不意外。虚竹这种自幼长在寺庙的僧人,能经历什么杀人争执?在寺里,就算有点矛盾,也不至于大打出手。而且虚竹生性憨厚老实,说他挑起事端,赵智第一个不信。
“要是理论不通呢?”赵智紧接着追问。
“那便是蛮不讲理之徒,不必理会!”虚竹回答得干脆。
赵智提高音量,继续逼问:“倘若他们非要取你和你娘的性命,你又怎么办?”
虚竹微微一怔,一时语塞。他自幼受佛法熏陶,向来秉持以和为贵、慈悲为怀的理念,可面对赵智如此直白且尖锐的假设,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愣神片刻后,虚竹咬了咬牙,坚定道:“那……那贫僧便舍身护母!但贫僧相信,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们终不会如此丧心病狂。”
赵智微微摇头,目光看向叶二娘,又转回到虚竹身上,道:“虚竹,你心地纯善,这自是极好。
可江湖险恶,并非事事如你所想。你娘护你心切,若真到生死关头,又怎能眼睁睁看你涉险?她出手,实是无奈之举。”
叶二娘在一旁听着,眼中满是对赵智的感激,她看向虚竹,轻声道:“孩儿,公子说得在理。这江湖之中,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娘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出事啊。”
虚竹眉头紧皱,内心似在天人交战。他虽明白赵智和母亲所言有几分道理,可自幼根植于心的佛法戒律,又让他难以轻易认同杀生之举。
沉默良久,虚竹缓缓开口:“公子,娘,贫僧明白你们的苦心。只是……只是贫僧实在难以释怀杀生之过。”
赵智拍了拍虚竹的肩膀,道:“虚竹,佛法虽讲不杀生,但也有降魔卫道一说。
若一味忍让,致使亲人性命不保,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罪过?你需明白,灵活变通,方为大道。”
虚竹低头沉思,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赵智的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眼中似有一丝清明,道:“公子,贫僧似乎有些明白了。只是……只是这心中仍有疑虑。”
赵智微微一笑,道:“无妨,有疑虑是好事,慢慢琢磨,时间久了,自会通透。但当务之急,是莫要再让你娘为你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