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波端坐于主位之上,身披战甲,双目如炬,锐利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武阳与王豹。周围的将士们神情各异,有人冷漠旁观,有人眉头紧锁,而有几名统领则明显带着怒意,目光中满是不屑与轻蔑。
随波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武阳,王豹,尔等可知罪?”
王豹闻言,怒不可遏,猛地抬头:“随将军!我等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随波冷笑,眼神瞬间锐利如刀,“居雍山一战,玄秦军猛攻,你二人镇守不力,致使居雍山失守,数千将士战死,若非你二人弃阵逃亡,局势怎会如此?”
王豹听得脸色涨红,怒吼道:“我们没有弃阵逃亡!当时战况激烈,我们拼死奋战,最终寡不敌众,被玄秦军围困,若非拼死突围,早已死在那里了!”
“是吗?”随波目光微微眯起,声音低沉,“那么你们为何出现在玄秦境内?”
王豹猛然一滞,嘴唇颤抖,想要解释,却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武阳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若是随将军不信,我无话可说。但请问,若我们当真投敌,何必冒险回来?”
随波盯着武阳,目光如刀,久久未语。
帐内气氛沉重无比,隐隐透着肃杀之气。
片刻后,随波终于开口,语气冰冷:“军法如山,你二人若无确凿证据证明清白,便当以临阵脱逃论处,军法处决!”
帐中众人闻言,皆是脸色一变。
王豹更是面露惊怒,嘶吼道:“随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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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随波的目光冷漠至极,丝毫没有改变决断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旁响起——
“随将军,标下认为此事或许另有隐情,还请三思。”
众人齐齐看去,只见周淮从人群中缓缓走出,目光沉稳地看向随波。
“周淮?”随波眉头微皱,声音微冷,“你要为他们求情?”
周淮拱手,沉声道:“随将军,武阳此前在居雍山曾以五千兵力战胜玄秦一万大军,更斩玄秦大统领童山于阵前。如此战功,断然不应以临阵脱逃视之。”
随波的眼神微微闪烁,片刻后,他冷冷一笑:“呵,一切不过是运气罢了。”
帐中众人闻言,皆是不禁屏息,紧张地看着二人之间的对峙。
而武阳,则是缓缓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向随波,沉默不语……
帐内的空气依旧沉重,随波端坐于主位,目光凌厉地扫视着跪在地上的武阳和王豹,眼神中满是肃杀之意。众将皆沉默不语,等待着统帅最终的决断。就在此时,帐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名传令兵匆匆而入,单膝跪地,拱手抱拳。
“启禀统领,寒鸦关宇文拓将军率领八千精兵,已抵达西津渡,即将与我军合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