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违背医学常识!
陈思看着常飞激动地冲向男人,犹豫片刻,也跟了上去。
常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人!您的大恩大德,我……”
“行了,别动不动就跪。”男人反手一托,轻松将他拽起,“先安顿好你弟弟,喂点热水,估计再过几小时就能醒了。”
他语气平淡,仿佛刚才的“以血治病”只是随手之举。
常飞千恩万谢地离开后,陈思局促地站在男人身后,见他回头瞥了自己一眼,索性抱膝坐下,试探着开口:
“霜肺晚期……不是只能靠器官移植吗?你的血……怎么做到的?”
男人擦拭着刀锋,头也不抬:“我体质特殊,免疫系统能抵抗冰藻毒素,血液里的抗体对某些病症有效。”
“开玩笑吧?”陈思瞪大眼睛,“你该不会是什么……”
“我觉得自己是人。”男人耸耸肩,“不过确实有人叫我怪物。”
陈思一噎,下意识绷紧身体。
“放心,我跟南边那些疯子没关系。”他补充道。
“呼……早说啊!”陈思松了口气,随即又皱眉,“可你刚才干嘛不解释清楚?”
“说了你也不信。”
“……”
陈思心里的小人疯狂挠头——这家伙态度温和,可每句话都像在打太极!
她深吸一口气,索性抛出终极三连:“你到底是谁?从哪来的?要去哪儿?”
男人笑了:“哲学三问?你这让我从哪答起?”
“挑能说的说呗!”陈思撇嘴,“就当满足我的好奇心。”
“行。”男人收起长刀,“名字叫陈利,来历保密,身体嘛……你可以理解为我曾是某个疯狂科学家的‘实验品’。”
“至于为什么来这里?”他望向远处波光粼粼的水面,“只是路过。”
“那总该有目的地吧?”
“汐月港。”他轻声道,“听说那是人类最早的聚居地……”
……
陈利——或者说,李晨。
他凝视着粼粼水光,目光沉静如深海。
二十年了。
他仍记得离别时那句轻描淡写的“出个远门”,谁知一觉醒来,竟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