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叫石儿禄,家中做珠宝营生,齐眉勒着一根宝带,披着发,又将发分成许多股小辫,很是不羁的调性。
安努尔笑着点了点那人:“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石儿禄干脆坐到安努尔身边,脸上的笑收了几分,语调也变了:“大哥,何必这样执着呢,好些事情都过去了,不是么?娶个女人,生个孩儿,在你家老夫人面前也有个交代,让那妇人在老人家跟前伺候,也不耽误你在外面快活。”
安努尔看着桌子上的酒具,不言语,隔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还没过去,过不去……”
说罢再次接过小倌儿递来的酒,仰头喝下。
其他几人也都是轻叹,脸上再没了笑,整个雅间内只有晃动的烛光和歌舞吹弹。
别人只知安努尔好男色,却不知这里面有一桩可怜可叹的往事。
好多年前,具体年数谁也记不清了。
那个时候的安努尔也才二十出头的儿郎,正值风华正茂的好年纪,那时的他……并不像现在这样。
他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