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接过茶,沉默的喝了一口,差点忘了,这谢家人一般当着面说的也不好听。
“谢先生的手没事吧?”
张启山见过伤口,几乎深可见骨,但刚才谢景时倒茶分明用的是那只受了伤的手,这人年轻的时候怕也是个狠角色。
“刘福贵怎么样了?”谢景时没回答他的话,转而问道。
张启山:“人死了,招人的时候没考虑周全,是我的疏忽,没想到会闹出这么件事来。”
之前那场盗墓活动已经把大半个九门都砸了进去,如今九门中的哪个还敢让自己的人来参与这些事,从外面找的人他有想过会有意外,但真没想到能意外成这样。
那个刘福贵也真不知道是夸他聪明还是蠢,汪家那几个跟谢景时动手,他一个人护着谢淮安还能跟那些人打的有来有往,刘福贵还跟他动上手了!
张启山有时候真觉得‘勇气’这东西未必是个好东西。
“这件事算我欠下的,谢先生日后有什么问题尽可以来找我。”
谢景时抬头看着没多少年好活的张启山,又扫了眼他旁边总是如影随形的张副官:“佛爷还是想着怎么让十一仓把我家淮安看好吧,再出了事,家里的族长就该闹了。”
张启山眉心一跳,族长?
这是谢景时第一次提到他们家的族长,张启山眼神有些飘忽,他家族长也出来了?
但看着谢景时包着纱布的手,张启山没敢再问,平时试探试探也就算了,谢景时自己也清楚他的试探,跟他话里话外打打太极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