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
冥侯一身玄甲,大步踏入府邸。
他身后,几十名校事府番子如狼似虎地冲了进去。
顷刻间,整座宅院鸡飞狗跳,哭喊声四起。
“你们凭什么闯进来,本官乃朝廷命官,尔等安敢如此放肆?”
一名身着锦袍的中年官员被两名番子架着拖了出来。
他面色涨红,怒目圆睁,口中仍在不甘地叫骂。
冥侯冷笑一声,缓步上前。
铁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凭什么?”
他猛地抬脚,狠狠踩在那官员的膝盖上。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官员瞬间瘫软在地。
额头冷汗涔涔,再也说不出半句硬话。
冥侯俯身,一把揪住他的发髻,迫使他抬头。
“看清楚,校事府办案,你事发了。”
他声音不大,却冷得像冰,字字如刀。
接着其环视四周,目光扫过那些被按跪在地、瑟瑟发抖的家眷和仆役。
缓缓吐出最后一句。
“再有负隅顽抗者,都把脚踩断。”
这一日,闫京城内,十三座府邸被抄,六十三人下狱。
校事府的番子横行街巷。
所过之处,人人噤若寒蝉。
校事府一个时辰之间连抄十三位官员府邸的消息,如同惊雷炸响整个闫京官场。
"反了!真是反了!"
工部尚书房东楼摔碎第五个茶盏时,嗓音已嘶哑如砂纸。
"连正四品大员的府邸都敢破门而入,明日是不是要闯宫禁?"
户部尚书姜璟凉死死攥着刚收到的消息。
那上面列着被抄官员的名单,其中大半是他户部的下属。
“不经过三司复核,便随意抄家,将大闫律法置于何地?”
“本官要告到圣上那里去。”
戌时刚过,两位尚书已跪在午门外的汉白玉阶上。
飞雪覆盖了他们的朝服,房东楼的膝盖在寒风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陛下!校事府如此肆意妄为,国将不国啊!"
姜璟凉以头抢地,额角磕出血痕。
"老臣今日便是跪死在此,也要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