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带路来希文书院啊!
"督、督主明鉴..."
他结结巴巴地说,"下官,下官…"
许瀚文顿一时语塞,只觉喉咙发紧,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许大人放心。"
洛子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重,却让许瀚文浑身一颤。
"你今日协助办案,大功一件,本督自会禀明朝廷,把你不畏强权的事迹传扬天下。"
“到时候升官发财,可不要忘了在下啊!”
这话听在许瀚文耳中,无异于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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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不好吧!”
“诶!许大人莫要太过谦虚,放心,这事交给在下。”
洛子商说完笑着离开。
许瀚文望着那些被押走的先生和学子,只觉得天都塌了。
洛子商明显是要把自己绑上校事府这条船。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仕途,彻底完了。
洛子商,你可害苦我也!
暮色四合,山道上的火把连成一条蜿蜒的火龙。
玉龙骑押解着颜东迈等一干人犯踏雪疾行,马蹄声在寂静的山间中格外清晰。
队伍没有丝毫停留,直奔郡城外驻扎的大营而去。
此时的中军大帐内,尉迟磐正与箫文镜对弈闲谈。
"这洛督主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箫文镜落下一子,眉头微皱。
尉迟磐轻哼一声:"洛子商行事诡谲,谁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喧哗。
二人对视一眼,连忙起身出帐查看。
营门外,火把映照下,玉龙骑押送着一队囚犯缓缓而入。
当看清为首之人的面容时,箫文镜如遭雷击,失声惊呼:
"东阳先生?"
此时的颜东迈披头散发,身上还穿着那件沾血的儒袍。
听到有人唤他,缓缓抬头,浑浊的双眼在看到箫文镜时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尉迟磐也是大吃一惊。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