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多的指尖顿了顿。他的虹膜是淡紫色的,和这晶石的蓝并不像,却知道这人是想说“像好看的颜色”。
没戳破,只是拿起晶石放在凤凰的眼眶上比了比:“尺寸刚好。”
“那就用这个!”云鸿立刻拿起刻刀,小心翼翼地把晶石嵌进木头里。
他的动作很轻,大概是怕碰坏晶石,也怕碰到手上的伤口。
(虽然这种小伤口一个小时都不用就能愈合,但是能让自己喜欢的人上心,稍微装一下也不错)
阿贝多站在旁边看着,晨光透过改造过的帐篷顶落在他身上,把白色长发染成了淡金,侧脸的绒毛看得清晰。
忽然觉得,这人专注时的样子,比凤凰木雕更耐看——睫毛垂着,唇线抿得很轻,连呼吸都放得缓,像在对待什么稀世的珍宝。
“好了!”云鸿直起身时,眼睛亮得惊人。凤凰的眼睛嵌好了,蓝色晶石在光下闪着亮,像是真的有光从里面透出来,连带着整个木雕都活了似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展翅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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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凤凰往阿贝多面前递了递:“送给你。”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放在实验台中间,好不好?”
阿贝多接过木雕时,指尖触到木头的温度,还有云鸿留在上面的、极淡的药膏味。凤凰的翅膀刻得很细致,每片羽毛的纹路都顺着木纹走,显然是花了心思的,连尾羽的弧度都和他画本里那只不死鸟几乎一样。
“好。”他转身走到实验台边,把玻璃罩里的小鸟木雕挪到旁边,将凤凰稳稳地放在了正中间。
晨光落在蓝色的晶石眼睛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刚好照在旁边的实验记录上——那里还留着他昨天写的“雪山硬木含冰裂纹率约17%”的小字。
云鸿凑过来看,见他摆得端正,湖蓝色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我就知道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