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完药,拍拍手,起身收拾药箱,“好好养伤,兴许过几天那老头就放咱们走了。”
独孤行转过身,靠着墙,斜眼看她,“你倒挺乐观。万一他不放呢?”
白纾月笑了笑,低声道:“那就……再想办法。”其实她没底气,她来这里,不过是听从独孤行师父的话罢了。
柴房外,夜风刮过枣树,枝叶沙沙作响,月光透过墙缝,洒在两人身上,昏暗又冷清。白纾月抱膝而坐,守着独孤行,有些发呆。院子深处,卢秉文的小屋里鼾声如雷。
独孤行扭头看着白纾月的侧脸,月头投在她的脸上,显得异常清秀。一时间,少年有些把她错看成李咏梅。
说实话,白纾月比李咏梅要漂亮,只不过在少年心目中,李咏梅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毕竟咏梅她静如远山,温柔似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纾月有些打瞌了,她低拢着头,身体微微斜倾,头碰到少年的肩膀上。
独孤行愣了愣,并未叫醒白纾月,毕竟一路上她也帮了自己不少。独孤行心中,其实也庆幸自己能交到白纾月这样一个关心自己的朋友。
“唉,为什么总是别人帮我,而不是我帮别人呢。”少年为自己卑微而又不见长进的修为感到郁闷。
白纾月睡得浅,头靠在他肩上,呼吸轻得像羽毛拂过。独孤行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睫微颤,嘴角还挂着点傻乎乎的笑,像梦到了什么开心事。
他嘴角也翘了翘,随即又皱眉,心想:不知道咏梅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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