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笑了,“陈尘,你急什么?若不是你附体那小子,我的神识哪能穿跃过去?说白了,就是你下错棋了。”
陈尘嗤笑,眼中寒光闪烁,“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想让白纾月替你办事,哼,没想到我斩断他们的契约吧?”他捻起一枚白子,重重落在棋盘,震得棋子乱颤。
虚影神色不变,依旧从容,“陈尘,别得意太早。我迟早会把神识渡回到那小子体内。”
陈尘哈哈一笑,“渡?你拿什么渡?那小子的性子,绝不会再跟白纾月立契约!”他手指一挑,黑子精准落位,将虚影的白子围得水泄不通。
虚影却不恼,慢条斯理道:“那可未必。”
陈老头却微微皱眉,突然开口道:“这一盘我赢了。”
虚影眉头一皱,盯着棋盘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黑子,眼神阴晴不定,“你又耍赖!”
陈老头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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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独孤行收了剑桩,盘腿坐在船头。此时,白纾月醉睡舱中,青纾和独书也已入梦,船身随着水波轻晃,天地间只剩他一人清醒。
他低头,摸了摸手臂上那被擦去的墨迹。就在刚才,他体内的游龙诀突然发生改变,自行运转起来,并且按照另一套经脉通路,气运全身,还流经他不为熟知的经脉。
“师父,你这是?”独孤行静下心来感受,他知道师父教东西基本只会演练一遍,刚才的情况,绝对不会出现第二次了。
远处,渔港灯火寥落,清河县城已经沉入夜色,消失了踪影。船行水上,载着这一行人,缓缓驶向云水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