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湘急得拉住她娘,低声道:“娘,你怎能这样?这银子收得太多了!”
妇人却不以为然,把女儿拉到一旁,压低声,“傻丫头,有钱不赚是傻子!你爹走得早,家里穷得叮当响,你又唱戏,往后人老色衰,还指望啥养活自己?”她拍拍柳湘湘的手,“听娘的,这事就这么定了。”
柳湘湘被说得哑口无言。
妇人转过身,笑眯眯对独孤行道:“小伙子,我家湘湘带你去看看船,这银子我收下了。”她抱紧布袋,像是怕少年反悔。
独孤行瞧她那副急切的模样,颇有些哭笑不得,像是卖女儿多过卖船。他懒得点破,只点了点头,“柳姑娘,带路吧。”
柳湘湘轻叹一声,走在前头,独孤行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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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清河县的客栈内,白纾月在独书的搀扶下,跌跌撞撞推开房门。青纾正倚在床头啃苹果,见姐姐这副模样,苹果啪嗒落地,蹦起来扶住她:“姐,你怎么了?腿软成这样,谁给你下药了?”
白纾月没答,气息急促,抓着青纾的袖子问:“独小子呢?他在哪儿?”
青纾一脸茫然:“没见着啊!他没回客栈,我还以为他跟你在一块儿呢!”
白纾月心头一沉,推开青纾,踉跄朝门外冲去:“我得去找他!”她脚下绵软,扶着墙才能勉强站稳,虽然此时的药效开始消退,但她还是没办法乱跑。
青纾急了,追上去架住她:“姐,你这德行还跑?摔了咋办?”她扭头瞪独书,“小混账,你倒是说说,到底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