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什么地方?”钟松看了一眼钟意,目光冷冷,眸光随之放在茶盏上。
钟意手中茶壶还没有放下,立时回话。“老爷,他们在楚大酒楼。”
钟意放下茶壶,他躬身退了回去,屁股落在椅子上。
不敢抬头,钟意心神有些乱。
钟松用茶盖拨弄茶盏里的茶沫,吹了吹茶水,茶盏贴近唇口,茶水入口,神情陶醉。
吧唧嘴巴,声音有些大。
“胆子可真大。”
听不出来一声情绪,钟意却暗中吁了一口长气。
“你怎么看?”
钟松声音仍是很平和,钟意立时站了起来,他知道钟松是问他怎么看待那个出手相助钟少君兄妹的年轻人。钟意心中早有看法,他却沉默一刻作深思状,想了想,才回钟松的话。“老爷,想来他是来自中州。”
“哦,”钟松放下茶杯,坐直了身子,似乎很想听听管家钟意怎么说。“这话怎么讲?”
“还请老爷恕罪。”钟意从椅子上弯着身子往地上跪,随之又趴跪在地上。“老奴没有根据,是胡猜的。”
“那就跪着说。”钟松不耐烦的看向趴跪在地上的钟意,耐着性子说道:“让你说就说,有根据还用得着问你吗?”
“是,是。”钟松不敢动,脸色发僵,惶恐道:“依老奴看来,这五湖四海很少有地方的人敢惹钟家。再者是那个年轻人的衣着老奴从没有见过,华丽无比。还有他那块悬挂在腰间的玉佩乃是少见的和田玉。他看上去不会武功,却背着一把剑,那把剑老奴不识得何剑。种种特计,老奴除了猜他是中州大墙内的人,实在想不出来他是什么地方的人。”
钟松未语,心中却一惊,和田玉吗?他们钟家富甲朔州,钟家都没有一块和田玉,他难不成他真是中州大墙内的人?
“可有看清楚?”钟松有些狐疑,这和田玉天下少见,钟意凭一眼就看清楚了吗。
“老爷,可曾记得,太和二年,老奴随老爷前往中州的事……”钟意话音拉长,他没有往下说下去。
钟松眉心锁了起来,那次他在怀王府见到过和田玉,钟意当时确实在场。
如果是这样,那这位钟家还真是惹不起。
“他是一个人?”钟松眉心锁得更紧,这样的人物怎会一人独行,甭管他是不是大墙内的人,如此这般装扮,怎会没有随从跟着呢?
钟松想于止,他站了起来,皱着眉头说道:“让你的人撒回来吧。”
“是,老奴这就去办。”钟意起身,行礼,躬身而退。
钟意带上房门离去,钟松缓缓坐下,喃喃细语:“他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