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州李氏..."孙先瞳孔骤缩,"这不就是..."
突然整条暗渠剧烈震动,远处传来闷雷般的炮响。武校尉脸色大变:"是河东军的火龙出水!他们提前动手了!"
众人顾不得细究壁画,匆匆收集几块金属残片便冲向暗渠深处。没人注意到,那些残片在小九姑娘掌心,正悄悄组成个"李"字...
鹰嘴崖的炮声隐隐传来,整座偃津县城都在震颤。孙先一行人从暗渠出口钻出时,已近子时。此处是县衙后巷的一处废弃马厩,杂草丛生,月光惨白地照在斑驳的砖墙上。
"醉仙楼在城东,需穿过三条街巷。"向宁低声道,指尖捻着一枚湿漉漉的铜钱——这是他们在暗渠中拾得的前朝遗物,钱文已被腐蚀得模糊不清,但边缘却诡异地泛着七彩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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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姑娘的银簪仍在微微颤动,簪尖指向东南方向:"三娘的金步摇有感应,她还在醉仙楼内,但..."她眉头紧蹙,"簪上的金丝在发烫,恐怕情况有变。"
孙先摩挲着玉带钩,钩尖残留的金属碎屑正缓慢渗入他的皮肤,在皮下形成细密的金色纹路。他神色未变,只淡淡道:"走。"
醉仙楼顶层,烛火摇曳,熏香缭绕。秦三娘慵懒地倚在鎏金凭几上,指尖轻抚臂上蔓延的甲叶。她的金步摇少了一支,发髻微乱,却更添几分慵懒媚态。
对面坐着那位戴青铜面具的白衣人,案上摆着一套古怪茶具——壶嘴里流淌的,竟是七彩金属熔浆!
"姑娘这身‘迦陵甲’,倒是稀罕。"面具人声音如金属摩擦,指尖轻叩茶案,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可惜炼化不得法,反伤神魂。"
秦三娘红唇微勾,端起茶盏轻嗅,却未饮下:"先生这茶,怕是喝不得。"她指尖一弹,茶汤泼向窗外,液体在半空凝成尖刺,却被她鎏金指甲"叮"地弹碎,"比起这个..."她足尖一挑,案下藏着的铁匣"哐当"滑出,"先生不如解释下,为何私藏关西虎符的‘阴刻’?"
铁匣内,赫然是半块锈迹斑斑的青铜虎符,断裂处闪烁着与暗渠中"金属心脏"同源的七彩流光。
面具人猛地起身,茶案轰然炸裂!
"既然认得阴刻虎符..."无数青铜碎片悬浮空中,组成个诡异的"代"字阵法,"留你不得!"
碎片如暴雨般射向秦三娘,她放声长笑,鎏金甲叶瞬间覆满全身。"叮叮叮——"金属碰撞声如骤雨打芭蕉,甲叶上迸出点点火星。
孙先一行人潜至醉仙楼后院时,楼内已乱作一团。龟奴和妓女们惊慌逃窜,口中喊着"走水了"。
"不是火。"武校尉鼻翼微动,"是晶精暴动的气味。"
小九姑娘的银簪突然剧烈震颤,簪尖直指顶层:"三娘在楼上,但..."她脸色骤变,"那青铜面具人也在!"
孙先未多言,纵身一跃,借力檐角翻上二楼。向宁紧随其后,手中《大典》残页无风自动,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卦象。武校尉则一脚踹开后院暗门,刀光如雪,劈开拦路的龟奴。
当孙先破窗而入时,正见秦三娘被青铜碎片逼至墙角,鎏金甲叶已有多处破损,渗出缕缕金雾。面具人双手结印,空中悬浮的"代"字阵法正缓缓收缩,似要将她绞杀其中。
"世子来得正好。"秦三娘嘴角渗血,却仍笑得妩媚,"这位先生,似乎对前朝的‘迦陵金’很感兴趣呢。"
孙先玉带钩横扫,三颗离卦珠脱手而出,与阵法相撞爆出刺目火光。面具人闷哼一声,后退数步,青铜面具上裂开一道细纹。
"关西虎符的阴刻..."向宁翻动《大典》,突然定格某页,"果然!当年都护府以虎符为钥,一阴一阳,阴刻控金,阳刻镇魔!"
面具人闻言,突然发出刺耳尖笑:"晚了!火龙炮已激活‘迦陵金’本性,你们——"
话音未落,小九姑娘的银簪如电射来,正中面具人眉心!面具"咔嚓"碎裂,露出半张金属化的狰狞面孔——那竟是一张融合了青铜与血肉的怪脸!
"是你!"武校尉暴喝,"三年前边关的‘金鬼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