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你这块牌子,不是让你去压人的,是让你去解决问题的。”
“这也是给你更重要的差事之前,一个必经的考验。”
王玄策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书房,脚步比来时沉重了许多。
王玄策的郁闷还没消化完,辽东安抚使褚遂良却满面春风地登门拜访柳叶了。
依旧是柳宅那间雅致的会客室。
“驸马爷,老夫今日是专程来道谢的!”
褚遂良刚落座,便笑容可掬地拱手,比起半月前为招贤之事焦头烂额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褚公何事如此开怀?”
柳叶亲手给他斟上茶,明知故问。
“自然是招贤之事!”
褚遂良抚掌笑道:“多亏了驸马提点,效仿了贵商行那套遴选之法。”
“这半个月,效率奇高!老夫亲自把关,各部主官协同,层层筛选,实操考核,真真是沙里淘金,选出了一大批可用之才!”
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实不相瞒,老夫初时心中忐忑,如今却是大感欣慰!”
“这些人,或许文章辞藻不如以往的那些遴选之人华丽,但胜在踏实、有专长!”
“农桑、水利、刑名、算学、营造...各有所长,稍加熟悉吏务,立刻就能上手!辽东各州县的架子,算是初步搭起来了!”
“那是褚公雷厉风行,用人得当。”
柳叶微笑着客套了一句,心里也为这方法见效而高兴。
辽东稳定,对竹叶轩百利而无一害。
“老夫岂敢贪功,此法源自竹叶轩,此乃驸马之功!”
褚遂良心情极好,话锋一转,带着点好奇问道:“说起来,老夫在筛选过程中,倒是注意到有一批七八个年轻人,似乎是一起的,都来自河北道,履历相仿,报名时间接近。”
“其中一个叫刘生的,在考校钱粮算学时表现颇为突出,已暂定为辽东城县衙的仓曹佐吏。”
“其他人也各有安排,多在农桑、市易、文书等职司,不知驸马可知晓这些人?”
“他们似乎,跟驸马打过些交道?”
柳叶心中一动,知道褚遂良指的是张翰和赵文远的那群同窗。
多半是那些同窗当了官之后,不知道在什么场合下见到了柳叶,认出了他的身份。
他放下茶杯,平静地说道:“此事,柳某倒是略有耳闻,听说他们能得到官职,还多亏了两位同伴的倾囊相助。”
“哦?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