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扼守通往平壤的东线要道,守军不过万余,且因高建武的胡乱调遣,人心惶惶。”
“趁其主力西调增援白岩,后方空虚,我军合兵一处,以雷霆之势拿下母城!”
“此城一破,我军便可长驱直入,威胁高句丽腹地,甚至震动平壤!”
“届时,无论是对大唐的承诺,还是我们自身的利益,都大有裨益!”
金庾信和黑齿常之眼中,都闪过一丝兴奋。
母城位置关键,易守难攻,但守军数量和士气确实处于低谷,若能拿下,不仅打通了东进通道,更能在盟友面前展现联军的实力,为后续瓜分利益增加筹码。
“渊将军所言极是!”
金庾信抚掌道:“母城守将金哲吾,是个庸才,只知享乐,我军突然压境,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黑齿常之也点头道:“兵力优势在我,速战速决,正合我百济儿郎的胃口!”
三人迅速达成共识,正欲详细商讨攻城部署,一名渊盖苏文的亲兵急匆匆登上了望台,神色凝重,手中捧着一件东西。
“将军!营外有人求见,持此信物!”
亲兵单膝跪地,将手中之物高高捧起。
那是一个造型古朴,非金非木的兽头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奇异的靺鞨部落图腾,边缘磨损得厉害,显然有些年头。
看到令牌的瞬间,渊盖苏文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令牌,是突地稽作为信物的凭证!
“人在何处?持令牌者是何模样?”
“那人就在营门外,自称姓李,只带了两名随从。”
亲兵快速回道。
“快!快请!不...”渊盖苏文深吸一口气,艰难地改口。
“金王子,黑齿将军,请随我一同出营迎接!”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迫,甚至有一丝...卑微?
金庾信和黑齿常之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
渊盖苏文是何等桀骜自负之人?
这令牌的主人是谁?
竟能让他如此失态,甚至放下身段亲自出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