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管事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
这时,李义府派来报信的一个亲随,刚好赶到门口。
看到许昂,亲随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喜色。
“小许掌柜!”
“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您不知道,您被掳走这两天,陈掌柜她...”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王管事使了个眼色止住了。
许昂猛地抬头,看向王管事:“老王,她...这两天怎么样?”
王管事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少掌柜的...”
从称呼上就可以听出来,这位王管事是家里的老人了。
只有新进来的人,才会称呼许昂为小许掌柜,家里的老人都跟过许敬宗,自然会称呼他一声‘少掌柜’。
王掌柜还没说明是什么意思,先是一咧嘴,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您是不知道啊,陈掌柜这两天跟换了个人似的,就没见她合过眼。”
“农庄里的事都压着呢,就琢磨着怎么救您。”
“刚才还说要集合人手硬闯黑风坳呢,那地方多险啊,她是真急了......”
许昂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刚才的失落,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冲散。
原来...原来她不是不在乎!
她那副冷淡的样子是装的!
一股暖流涌遍全身,许昂只觉得脸上的伤口都不疼了,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压都压不住。
他挠了挠头,嘿嘿傻笑了两声,对着紧闭的院门方向,嘴里不知念叨了几句什么,开开心心得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
就在许昂被放回来的当天,柳叶极有可能已经抵达河东的消息,忽然变得甚嚣尘上!
“听说了吗?”
“竹叶轩的大东家,那位驸马爷,亲自押着两千万贯的铜钱,来咱们河东平粮价了!”
晋阳城西市的一个茶摊上,一个穿着半旧夹袄的中年汉子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