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再额外发放二十贯的汤药抚恤!”
“除此之外,所有参战兄弟,按人头各赏两贯!”
“我们竹叶轩,绝不亏待任何一个为庄子流血流汗的兄弟,定要让卢家,血债血偿!”
帐篷里群情激愤,即便是受伤的人都在拼命死后。
“血债血偿!”
“跟着李掌柜干!”
“弄死卢家那群狗娘养的!”
李义府看着激愤的人群,用力地点点头,眼圈似乎都有些发红...
他安抚了几句,让管事妥善安置伤员,发放赏钱,然后才强压着悲愤,转身走进了旁边一个小帐篷。
帐篷帘子一放下,李义府脸上那副悲愤欲绝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他长长舒了口气,甚至带着点轻松的笑意,一屁股坐在软垫上,拿起温着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里面坐着李义琰和卢照邻,两人也是面带微笑,丝毫没有外面的紧张气氛。
“效果不错。”
李义琰点点头,拿起一份伤亡统计。
“咱们这边都不是大伤,养个把月就好,真正重伤和死的,全是卢家那边的人。”
“底下兄弟们的火气彻底被撩起来了,也得了实惠,下次冲突只会更卖力。”
卢照邻咧嘴一笑,道:“是啊,卢家想用这种泼皮无赖的手段扰乱我们,探听虚实,我们就陪他们演,把这冲突的戏码越演越大。”
“参与的庄子越多,范围越广,晋阳乃至整个河东道的目光都会被吸引过来。”
“冲突越激烈,就越显得卢家为富不仁,欺凌弱小。”
“大东家这步棋,走得妙啊,用冲突掩盖真正意图,用混乱搅浑卢家的视线,只是苦了义府兄,要天天唱红脸。”
李义府摆摆手,笑道:“无妨,戏唱好了就行。”
“对了,贺兰家那位姑奶奶呢?刚才在外面嚷嚷得最大声的就是她,这一转眼人又不见了?”
卢照邻闻言,脸上轻松的笑容顿时僵住,露出一丝苦笑。
“别提了!”
“这位姑奶奶...刚才还在那儿愤愤不平地要给许昂兄弟报仇,骂卢家骂得比谁都狠,结果我一转身的功夫,人就没影了!”
“带着她贺兰家的那几十个家将,骑马冲出去了,我拦都拦不住啊!”
帐篷里的轻松气氛瞬间凝固。
李义府和李义琰腾地站了起来,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