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醒来后干脆成了条懒狗,至死都保有处子之身的她面对自己摸手吃豆腐也毫不在意。
恶念格中,也没有半分波澜,既没有杀他的冲动,也没有嘴上说的,让他继续的撒娇。
陈钰不禁又想到对方恶念中,让他击碎寒玉棺的那一行字。
【懦夫的东西,我再也不要,再也不想...】
这样来看,兴许只有一种解释,此刻的林朝英外表放浪不羁,实则早已是心如死灰,平静无物的状态。
大概率是基于当初与王重阳之间的纠葛。
有一点可以确定。
林朝英在陈钰套话说起王重阳的时候,是正儿八经的无动于衷,既无恨,也无爱。
“钰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郭大侠跟他跟了一路,见陈钰始终不出声,此刻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的说道。
“有,劳烦岳父把襄儿也嫁给我吧。”
陈钰忽然道。
郭大侠老脸一黑,都被气笑了:“你小子,是怎么好意思直接说出这句话的。”
他本以为陈钰要拐弯抹角铺垫一番的。
陈钰停下脚步,注视着对方的眼睛道:“岳父,我是认真的,我会一辈子待襄儿好,今生今世,断不令她颠沛流离,孤苦无依...”
“好!”
郭大侠想都没想,果断答应。
他原本就并非是真要兴师问罪,又岂能不知,郭襄从来就不愿叫陈钰姐夫的原因。
只听陈钰许诺的话语既坦率又坚定,眼神也逐渐柔和下来。
知道自己这女婿不会说空话,他虽忙于襄樊战事,疏于对子女教导,可为人父母,自然希望看着子女称心如意。
“芙儿那边你自己去说,我就不管了。”
郭大侠摆摆手,正色道:“钰儿,我观你言行,似乎对这次武林大会不屑一顾,可还是记恨大宋官家。”
陈钰摇头:“此人对我根本无关紧要,我只是觉得此次武林大会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可以,我希望岳父现在就回襄阳去,最好不要掺和进来。”
“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有阴谋?”
郭大侠微微思忖,神色严肃了几分,说实话,现在的他对大宋皇帝也不怎么信任。
但终南山毕竟是全真教的地界,全真七子对他有授业之恩,他还是很相信的,既然选定的是在终南山下举办武林大会,基础的安全的保障肯定没什么问题。
良久,他看向陈钰道:“钰儿,当初我与你岳母路过襄阳,见百姓饱受战乱之苦,士兵眼中满是恐惧,形容枯槁的母亲抱着怀中惨死的婴儿,双目流着血泪,只觉得心中悲伤,说不尽的悲戚难过,所以夫妇二人决心留在襄阳城。彼时我发过誓,终我此生,也断不容他国铁骑踏破襄阳,让悲剧重演,从留在襄阳的那一刻起,我便以身许国,生死置之度外。”
“此次回到中原,便是尽可能的召集天下英雄,继续抵御外敌,倘若宋廷当真倒行逆施,对我出手,倒也是好事一件。”
郭大侠看着他:“郭某虽无才无德,可好歹也有些名气在外面,不敢自比岳武穆,但若是宋帝一意孤行,旧事重演,天下英豪便会知宋廷不可救,到那时,钰儿你可尽举南境、明教兵马起兵,匡扶天下,使百姓安居。你岳母说过,天下事,无论好坏,总要有名义的,但这件事就咱们俩说,回头你别告诉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好,不必。”
陈钰直接摇头:“功成之日,自有大儒为我辩经,不过岳父想要答谢故旧就去吧,宋廷就是再愚蠢,也不会在武林大会开始前对你动手。”
两人说着,很快便来到了古墓外。
全真对郭大侠有授业之恩,所以他也不想违背全真弟子禁令,不愿进古墓。
随着天色渐晚,郭大侠起身离开,丘处机已经替他准备好了下榻之处。
陈钰亦返回古墓,刚进去不久,便嗅见古墓中浓郁的酒臭味。
一抬眼,小龙女正跟孙婆婆坐在桌子旁,孙婆婆脸色有些苍白,小昭则在一旁给她喂玉蜂浆。
“怎么回事?”
陈钰开口询问。
听见动静,李莫愁怀抱着孩子从隔壁石室走出,嘲笑道:“姓林的酒喝多了,耍酒疯呢,这老东西劝她少喝点,被丢出来了,真是活该。”
酒?哪来的酒。
孙婆婆虚弱道:“下午祖师醒了,让我去弄些酒水来,她就一直在喝,奇了怪了,以前在古墓,祖师是不喝酒的呀。”
陈钰看向古墓深处,耳畔隐约有古琴声传来。
旋即迈步向内走去,小昭连忙喊道:“公子,小心呀。”
推开那扇封闭的石室大门,酒臭味扑面而来。
但见林朝英一袭红衣,左手提着一坛酒,右手的纤白手指轻轻拨动着面前的古琴。
一缕秀发垂落,原本洁白的面颊此刻已经染上了迷醉的晕红。
抬起头,见陈钰来了,她打了个酒嗝,迷迷糊糊道:“你回来啦,来,陪我喝点,这古墓忒无趣的很,什么正常人会选择留在这里,嗝,可笑,可笑...”
“你这一天天,除了睡觉就是吃喝,确实不像什么正常人。”
陈钰淡淡道,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林朝英,古墓祖师,有什么事想对我说吗?”
“嗝,你昨晚,不都问过了吗?”
林朝英饮了口酒,醉眼朦胧,抛去外貌,跟酒蒙子毫无区别。
托着香腮,笑嘻嘻的朝他抛了个媚眼:“还想继续试探?我,知无不答,知无不答。”
“不必了。”
陈钰打了个响指,周遭的石壁瞬间泛起了涟漪,诸多画面变幻。
一只蓝色的蝴蝶缓缓飘落,悬停在他的手背:“我自己会看。”
“哦~”
林朝英直起身子,将酒坛拍在地上,一双凤眸流转着惊异之色,抚掌笑道:“好手段,好厉害。”
逍遥游,此乃逍遥子参悟神书碎片得来的绝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