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罔将纸鸢收好,走过来问道,“这位兄弟,是有何事这么急迫?而且你还受了伤?”
“贼娘的,咱们被阴了!”秘卫骂上一句,却不愿明说,只道,“你们俩跟我走便是,郑头自会讲明。”
二人无法,只得锁好房门,跟着秘卫过去。
会议地点就在二楼,因此没走上几步就到了。
李之罔跟着进去,只见狭小的房间里有着数十人,只有数个人坐着,其余都蹲着或者干脆席地而坐,唯一相同的便是皆沉默不语,气氛压抑的吓人,还有不少带着伤,似乎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
两人不敢造次,当即依着其他人坐下,准备看看是个什么事。
郑机作为秘卫首领自然是坐着的,见他二人已到,紧缩着眉头的肃容微点下,沉声道,“这几日论道会,除溯命、肥貂二人亲身护卫大人,其余兄弟皆由我带领,在外暗中守卫。我们各守要道,谨防有人作乱,万幸,大人平安归来,这是大家伙的功劳。但是——却有其他势力黄雀在后,将多位兄弟给打伤,不仅如此,还丢下羞辱之言。”
说着,郑机从怀中掏出张纸来,上书几个大字,远远看得,写的乃是“再若不退,必有后殃”。
“有的兄弟很早便跟了大人,有的兄弟才加入没多久,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皆是神教秘卫,而这次袭击是对我等的羞辱,更是对大人的不敬!诸位,你们说该怎么办?”
郑机说罢,抬眼看向周围人,示意他们说话。
当即便有一人站起,愤恨道,“我们初来乍到,从未做下什么恶事,却遭人偷袭,这仇如何能忍,自该报复!”
紧跟着有一人猛拍桌子,亦是说道,“这次败就败在我们对现场情况不悉,若是放在别处,绝不会被这么轻易地找到。依我看来,对面既然放言羞辱,便是想我们知难而退,我们自不能遂了他的愿,一定要反击,让袭击我们的人也吃些苦头。”
“王哥说得有理!若是吃了亏就退让,如何对得起神教的栽培,如何对得起大人的殷殷期盼,这次绝不能让!”
不断有人发言,房间内一下吵闹如菜场,但郑机一直没说话,众人便也就想说什么说什么。
李之罔默默听着,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和郑机的打算。
想来虞美人参加论道会对永眠神教而言乃是件大事,除了他二人被钦点为贴身侍卫外,剩下的秘卫都在外围戒备。但却有其他势力出手,伤了人,更扬言,若是永眠神教再不离开止风,则会发生比现在更为凶险的情况。而郑机特意将众人召集起来开会,多半是已决定了要报复回去,现在只是烘托气氛,将众人都动员起来。
徐保保亦是想明白事情原委,压低声音道,“看来,又有事要忙了。”
“那有甚办法,既受了庇护,总得做些事。”李之罔摇摇头,小声回道,“不过我也没兴趣管这档子事,届时出工不出力就行了。”
“诶,真是麻烦透了。”徐保保抱怨道,“待在这儿,浑身都不舒服,早知道就不来了。”
李之罔笑笑,没有再说话,毕竟徐保保这样的埋怨一天能听到十多次,他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这边小声聊着,房间里大多数人也已讲完自己的想法,总结下来很简单,便是两个字,报复。
郑机微微颔首,猛一挥手,“诸位不愧是神教秘卫,与我心意不谋而合。我永眠神教自南部而发,行得乃是振世济民之责,若遇到些许挫折便退让,如何能够担当大任?我决定,从今日起,主动出击,让那些人明白,我永眠神教不可欺、不可辱!”
“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