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我有些话想问你。”李之罔勉强掩饰住心中的失望,待她坐下,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把我的地址告诉了江湍?”
“嗯,他说要给哥哥道歉,所以我才告诉了他。哥哥你问这个干嘛,你的伤严重吗?”
“这与你无关。”李之罔冷声打断,继续道,“你是什么时候告诉他的,然后他这几天又在干嘛?”
羊灵珑显得有些失落,低声回道,“就那天告诉他的,这几日他都有事,所以一直没来见哥哥。我也很慌,一直在催他,没有想到是哥哥先一步来见我。”
“他到底在干嘛?!”李之罔声音不由加重。
“我不知道...我白天都在医馆忙,只有晚上才能见到他。”羊灵珑抬起头来,显得有些绝望,“哥哥,你身上的伤难道与江湍有关?”
“不要再叫我哥,我没有这个福分。”李之罔叹口气,站起身来,决绝道,“你既然这么无知,那最好一辈子都这么无知下去。”
“哥哥,江湍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叫他改还不行吗?”
羊灵珑拉住他的手,不愿松开。
“你既然这么想知道,就应该自己去找,而不是一个劲儿地问。算我曾认识过你的忠告,你太天真,不知道外面是怎么尔虞我诈,回婆娑湖吧。”
李之罔虽是愤怒,但终归还是不忍心,甩开羊灵珑执拗的手,大步走开。
“又怎么了,摆出张臭脸。”
当徐保保赶到赵家菜馆的时候,瞅见的正是一脸愁容的李之罔。
“还能因为什么,灵珑呗。”李之罔摆摆手,不欲多提这个,问道,“领风人和房子安排好了没?”
“房子已经找好了,但要五天之后才能离开止风城,得再忍一下。药呢?”
“神府里。”李之罔叫着小二上菜,说道,“先饱餐一顿,然后待在贫民窟里就不出来了,时候到了就走。”
“真不留下来试试?”
“就我们俩,你觉得能行?”李之罔直接否决道,“若是姬兄还在,倒可以求他收留我们俩,现在他已走,难道让秦氏收留我们?”
徐保保倒是知道姬月寒的存在,摸摸脑袋,“那倒也是,只有咱们俩,还真没办法,这仇只能后面再报了。”
话音刚毕,外头忽然传来数声爆炸,随即整个菜馆内烟气弥漫,看不清一臂之外。
“小心,有偷袭!”
李之罔拔出剑来,大声吼道。
但却没有徐保保的声音传来,反倒是有重物摔在地上的闷哼,似乎其已被袭倒地。
瞬间,李之罔冷汗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