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日,和姜铭昊不对付的同窗拿话挤兑他,姜铭昊才知道家中出了真假千金的事,还闹到了京兆府去。
当时,他整个人都是懵的,一整天的课,不知夫子在讲些什么,走在书院里,总觉得遇到的每个人,都在拿异样的眼光看他。
姜铭昊最受不了被别人看不起,辗转反侧了一晚后,第二日就向夫子告了假。
他跑回家一看,侯府一片愁云惨淡。
父亲夜夜宿在新纳的小妾房里,他连面都没见到。
母亲只知道哭,见到他时哭得更大声了,吵得他脑仁疼。
而侯府管事的,已经变成了认亲回来的新姐姐姜瑶。
姜铭昊本对姜瑶也有意见,要不是她突然跑回来认亲,还污蔑姜蕊是奴婢身份,他们不会闹得这么难看。
但他心中万千埋怨,都在看到姜瑶那张和母亲酷似的脸时,消弭了大半。
而当姜瑶笑着唤他“阿弟”,又拿出他想了许久的白玉折扇时,姜铭昊心中的最后一点怨气,也烟消云散了。
同等档次的白玉折扇,他只在吏部尚书的独子曹公子身上看到过,只要带着这柄白玉折扇去书院,还不让那些瞧不起他的同窗们羡慕地流口水?
姜铭昊收了礼,算是认了姜瑶这个姐姐。
他听姜瑶说,都是姜蕊故意去京兆府把事情闹大,才让他们安乐侯府丢了这么大的脸,让外头到处都是关于他们家的流言蜚语。
偏偏姜蕊找了青城郡主做靠山,他没法去镇北王府找人。
姜铭昊心情不佳,书院也不想去,这几日都在街上闲逛,拿着姜瑶给的银钱挥霍,没想到,今日刚出门不久,居然碰上了姜蕊。
一想到自己在书院遭受的那些冷嘲热讽,姜铭昊就气不打一处来,瞪着姜蕊的双眼再次染上浓重的愤恨。
“对,就是你的错!你去京兆府告状,让我们侯府颜面扫地,父亲闭门不出,母亲以泪洗面,还害得我在同窗面前丢脸,我今天饶不了你!”
“你要如何不饶我?难道还想出手打我?”
姜蕊瞥了眼姜铭昊握成拳、蠢蠢欲动的双手,警告道。
“你若敢动手,我就再把你和你们安乐侯府一起告上公堂,届时,我还要叫上你们书院的夫子和你的同窗,让他们都来看看,你惹是生非的蠢样子!”
“你敢!”姜铭昊瞪大了双眼,“我可是侯府世子,你现在不是我姐,一个民女,也敢告本世子?”
“呵,侯府世子?你还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