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元仕转了转又回来了,妙之假意上岸休息,元仕随机抽查了几个,发现摘得很干净,每一颗藤上的小果都还留在水里继续长,元仕又看了看筐,数量差不多对得上。
奇怪了,他怎么觉得不对呢?
妙之控诉的眼神在他的手伸向第三棵仙鱼竹的时候就准确无误地钉上了元仕的脸。
元仕被看得有些脸热,他不是信不过妙之……就是太好奇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
还没等他找出原因,妙之就跳了上来,浮板在水面上摇摇晃晃,元仕的心也哆嗦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些害怕妙之。
妙之:上辈子我好歹也是混上了星君的位置。
妙之气势汹汹地过来,好像要与他理论,他在妙之开口之前先站起来,飞快地走了。
妙之愣了一下,咦?他还没撒泼呢?
元仕暗暗唾弃自己,丢人啊,真丢人,跑什么呢。
不不不,不跑难道要与一个小孩子对峙?他就算偷吃了又能怎么样?几个破果子吃了就吃了。
仙鱼竹:为我发声,我是三阶灵果,两百下品灵石一颗成果。
其实元仕是感觉妙之要撒泼,他最头疼小孩子撒泼了,一天天的神剑峰就没个正常人。
谁能理解他?
谁能?!
妙之挠挠头,决定少吃一点,别真让元仕发现了,他堂堂大法师有点丢人呢!
元仕又去思考人生了,留下了向日葵监工。
向日葵监守自盗,悄咪咪顺走了不少灵田里当肥料的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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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灵田拿两颗谁也发现不了!嘿嘿嘿嘿嘿嘿。
安意终于找到了解决方法,她不应该顺着风,而是应该试着用对风的亲和力去控制风,这样银翅果没有风就飞不了,她想捉住就像捡一样容易。
失败了两次之后她成功了,银翅果很快装得满满的一大袋,她系紧口袋,一袋又一袋。
安意也掌握了“飞”的诀窍,踩着风,让风托起自己,而不是追着风,顺着风,她要随心所欲想去哪里去哪里。
很快她就全都收完了,开始清理灵田。
神剑峰的灵田从上空俯瞰,就像泼洒了的彩色颜料,元仕坐在最高处看得见灵田的地方回忆从前,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美好的回忆。
嘶~
他的回忆里,全是东君:“去,挑水。”
“去,采茶。”
“去……”
再就是修炼修炼修炼,练剑,练剑,练剑。
他仔细琢磨了一下,一百多岁的出窍境好像是怪物一般的存在,他从前对自己没有这个概念,可看着小豆丁们一阶一阶的修炼,他感觉到了他们修炼速度的缓慢,他记得自己只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就修炼到了练身六阶,还被东君挑剔修炼太慢。
“我一年半都九阶了,你怎么这么慢?!”
东君是这样说的,颇有种嫌弃的感觉。
可是……这样真的正常吗?
三位师弟师妹,从刚开始修炼到现在修炼了也有一年了,一年前他从沉睡中苏醒时,还不知道会和这三个小娃娃结下这样的缘分,东君当时戏谑的眼神还清晰地好像就在眼前,他算不上短暂的生命里,在这一年里,一次又一次地陷入了迷茫。
什么是修炼,什么是修仙?为什么修仙?为什么每个人都会不一样?
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
元仕觉得自己白活了一百岁。